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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禪師:我非我,花非花

時間:2019-05-19 22:35:15 來源:網絡投稿   編輯: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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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穿妄想的金剛石

金剛石能夠切割任何東西,但是沒有一樣東西能夠切割金剛石。我們需要發展金剛石一般的悟性,以便切穿我們的煩惱。如果你研究《掌握更好的捕蛇方法經》和《金剛經》,你就可以看出這兩部經之間的聯系。

《金剛經》記錄瞭佛陀和他的弟子須菩提之間的一場談話,它是最早的般若部經典之一。當時有1250名比丘在場。在後期的般若部經典裡,在場的隻有少數比丘,更多的是菩薩——25000或50000位。須菩提提的問題是:“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須菩提認識到,菩薩事業的開端是菩提心——把我們自己和其他眾生帶向幸福和自由的彼岸的願望。

佛陀的回答是這樣的:“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若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而滅度之。”我們必須發誓為每個人修行,而不隻是為我們自己。我們為樹、動物、巖石、水而修行。我們為有色無色的眾生而修行,為有想無想的眾生而修行。我們發願要把所有這些眾生帶到解脫的彼岸。然而,當我們把他們全部帶到解脫的彼岸之後,我們領悟到,根本沒有眾生被帶到解脫的彼岸。這是大乘佛教的精神。

有40句詩概括瞭《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教義,每個修禪觀(vipasyana)的佛教徒都擁有般若波羅蜜(完美的智慧)來作為他(她)的母親。眾生本無生,眾生本清凈。這是最圓滿的修行。菩薩把眾生度到彼岸去時,沒有看到一個眾生。這是不難理解的。隻要放松身心,讓法雨進來,我相信你會理解的。

根據世尊的話,有四個名相我們必須仔細體會:我、人、眾生、壽者。“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眾生,而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菩薩是不受我、人、眾生、壽者這些概念束縛的人。

我們知道花純粹是由非花的因素,諸如陽光、泥土、水、時間和空間所構成的。宇宙中的所有事物共同作用,才導致瞭一朵花的存在。這些無限的條件就是我們所謂的“非花因素”。肥料幫助鮮花生長,鮮花終而又轉變成肥料。如果我們練習禪觀,就可以看出此時此刻肥料就存在於鮮花當中。如果你是位園藝師,那麼你早已知曉這個道理瞭。

互為緣起

上述這些不僅僅是空洞的言詞而已,它是我們的體會,是我們練習深入觀察的結果。看任何事物,我們都可以看到這種互即互入的本性。沒有非我的因素,“我”是不可能存在的。深入地觀察任何一件事物,我們都可以看到整個宇宙。“一”是由“多”組成的。為瞭照顧好我們自己,我們就要照顧好我們周圍的人,他們的幸福和安適也就是我們的幸福和安適。如果我們擺脫瞭“我”與“非我”的觀念,我們就不會害怕“我”與“非我”這樣的字眼。但是,如果我們把“我”視為敵人、把“非我”視為救世主,那我們就被束縛住瞭。我們是在努力推開一種事物而擁抱另一種。當我們認識到照顧好“我”就是照顧好“非我”的時候,我們就解脫瞭。也不必排斥什麼瞭。

佛陀說:“以自我為洲嶼。”他不怕使用“我”這個字眼,因為他擺脫瞭“我”的觀念。但是我們作為佛陀的弟子,卻不敢使用這個字。幾年前,我寫瞭一個聽引磬聲時誦的偈子:“聽呵,聽呵,這清脆的引磬聲,使我回歸瞭真正的自我。”很多佛教徒拒絕誦這首偈子,因為其中有“我”這個字。於是他們將其改寫為:“聽呵,聽呵,這清脆的引磐聲,使我回歸瞭真正的自性。”為瞭成為佛陀嚴肅認真的弟子,他們盡量回避“我”字,但是事與願違,他們恰恰成為瞭自己名相概念的囚徒。

如果一位菩薩執著於我、人、眾生、壽者這些觀念,那麼這個他就不是真正的菩薩。如果我們認識到“我”總是由“非我”的因素構成的,我們將永不會被“我”或“非我”這樣的概念所奴役或者害怕它們。如果我們說“我”這個概念是有害或危險的,那麼“非我”這個概念或許危險更大。執著於“我”這個概念是不好的,但是執著於“非我”更糟糕。

“我”純粹是由“非我”的因素構成的,理解這一點是有益的。佛陀沒有說“你不存在”,他隻是說“你沒有自我”。你的本性是非我。我們痛苦,是因為我們以為他說我們不存在。我們從一個極端跌到另一個極端,而兩個極端都隻不過是我們的名相概念而已。我們從來沒有體驗過實相,我們僅僅擁有這些名相概念並因為它們而感到煩惱。

我們有一個“人”的概念,以同非人的事物,如樹、鹿、松鼠、鷹、空氣或水區分開來。但是“人”也是一個應被超越的概念。它純是由非人的因素構成的。如果你相信上帝首先創造瞭人,然後創造瞭樹、果實、水和天空,你就不能同《金剛經》相一致瞭。《金剛經》教導我們說,人是由非人的因素構成的。沒有樹,人就不能存在;沒有果實、水和天空,人也不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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