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法門法語：老和尚送他到河邊，叫他趕緊走

1 惠能他不認識字，沒有念過書，在黃梅八個月，沒有進過講堂、沒有進過禪堂，隻是在碓房（duì fánɡ）裡頭舂米、破柴，幹瞭八個月。

2 有一天，五祖叫每個人都作一首偈給他看。神秀偈寫出來之後，揣摩瞭二、三天，不敢呈送。最後怎麼辦？寫在南廊墻壁上，讓老和尚自己看見。如果老和尚看到贊嘆，他就出來說是他作的；如果老和尚說不行，那就算瞭。

3 神秀寫的這首偈子，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大傢看瞭無不贊嘆。五祖看瞭心裡有數，知道神秀沒見性。過瞭兩天，一個童子引導惠能去看這首偈子，他說他也有一首偈，其他人都呆瞭——他怎麼會作偈子？

4 當時，有個做官的居土在場，惠能不會寫字，請他代寫。他把神秀偈子改瞭，秀大師說“身是菩提樹”，他說“菩提本無樹”；“心如明鏡臺”，他說“明鏡亦非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他把它改瞭，“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5 這個偈子一寫上去，大傢都心驚。五祖聽說這件事，趕過來看。他看瞭，馬上把鞋子脫下來，把字擦掉，說道：也沒有見性。過後，他到碓房去，看到惠能在舂米，問他：米舂熟瞭沒？這是禪機。惠能說：早已熟瞭，還沒有篩。意思是還沒有印證。這是話裡頭有話，別人聽不懂。

6 老和尚拿瞭拐杖，在他碓上敲瞭三下，走瞭。惠能知道，那三下是叫他三更的時候，到他房間裡去。果然到三更，他去的時候門沒有拴，一推就進去瞭。見到老和尚，老和尚把門關好，叫他坐下來，用袈裟給他圍住，讓外面人看不見，給他講《金剛經》大意。

7 惠能不認識字，沒念過書，《金剛經》大概講瞭五分之一，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他就大徹大悟，就回答老和尚，“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8 五祖聽瞭很歡喜，行瞭，不必講瞭，衣缽就傳給他。老和尚親自送他到河邊，給他準備瞭一條船，叫他趕緊走，半夜就走。他也沒回寮房，也沒有整理東西，就走瞭，就這麼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