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風光的表面下暗藏兇險,蕭何經歷過哪些兇險事件?
今天小編為大傢帶來蕭何經歷過哪些兇險事件?希望對你們能有所幫助。
《史記.蕭相國世傢》:“何謹守管籥,因民之疾法,順流與之更始。淮陰、黥佈等皆以誅滅,而何之勛爛焉。位冠群臣,聲施後世,與閎夭、散宜生等爭烈矣。”
漢高祖劉邦提三尺劍,斬白蛇起義,然後滅暴秦,敗項羽,得天下,然後創立瞭西漢王朝,也成為瞭中國歷史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佈衣天子”。
畢竟上古以堯舜為代表的的三皇五帝的豐功偉績中混雜瞭太多的傳說甚至是神話,而且以當時的生產力水平,他們更多也隻能算個氏族首領而已,接下來的夏商周三朝帝王諸侯基本都是血親繼承,哪怕春秋後期開始“以下克上”,卿大夫們也不乏“弒”君之舉,但在那個時候,其實這些卿大夫公子們本身也往往都是王族血脈,隻不過多為庶出或者旁系罷瞭,並沒有純粹的平民出身。
而到瞭號稱“千古一帝”的秦始皇這裡,就連三皇五帝這樣的稱號都滿足不瞭他的野心瞭,所以從中各取一字,正式開啟瞭“皇帝”這個中國歷史上最牛最耀眼的職業。

隻不過秦王朝和始皇帝萬丈光芒的背後,卻是全國民眾的沉重負荷和怨聲載道,不堪重負的秦二世胡亥很快就承受不住這份重壓,在內憂外患之中鬱悶而亡,大秦帝國也像是一座地基崩塌的大廈一般轟然倒下。
而在滅秦和敗楚這接連兩場氣勢磅礴,豪情激蕩的大戰之中,天下可謂是豪傑輩出——畢竟滄海橫流之時方能見英雄本色,而在這眾多豪傑之中,有三人又脫穎而出,遠勝同輩,被稱為“漢初三傑”。
《史記.高祖本紀》高祖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傢,撫百姓,給餽饟,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這三人哪怕在兩千多年後的現在也都是鼎鼎大名,正是功成身退的留侯張良,慘遭屠戮的淮陰侯韓信,以及大漢丞相蕭何。

而在這三傑當中,世人多稱贊張良不慕富貴的灑脫,也同情被呂後暗算的兵仙韓信,而蕭何的存在感就相對較低瞭,甚至還有不少“黑粉”,畢竟他名利雙收,結局最好,又有“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幫助呂後對付韓信的“污點”。
畢竟在我國文化的主流觀念之中,富貴不能淫的大丈夫和含冤而死的悲情英雄都是很受民眾支持的,而風光富貴之人哪怕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也要低上一線,更何況還有若幹道德污點?
但有一句詩詞說的好——無限風光在險峰,世人往往都隻是看到瞭蕭何身上的風光,卻很少有人關註他的巨大付出和艱難小心,以及幾度歷經的險惡。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在這幾次險惡之中,蕭何若是一步踏錯,很可能就萬劫不復瞭,接下來我們就來一起看看蕭丞相一生之中最大的幾次危險,而他又是如何才有驚無險的避過。
這裡強調一下,蕭丞相一生經歷的危險絕不止這些,我們隻是挑選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三次。
第一次:原因,上疑——破解方法,賭上全部傢族
蕭何和劉邦是老鄉,也是第一批跟著他起義的老人,而且咱們客觀的說,劉邦也並不是那種如曹孟德般過於多疑的君主,做佈衣百姓的時候更是極為豪爽大度,隻不過這人一旦大權在握瞭,時間一長肯定就會生出猜忌之心出來,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無非就是程度深淺而已。

在滅除強秦這個最大的對手之後,作為起義軍中最強的兩支——漢軍(當時劉邦還是漢中王)和楚軍,自然免不瞭一戰,以決定誰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而當時劉邦采用韓信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大軍離開巴蜀一路向東去和項羽的楚軍征戰,而蕭何則作為“大管傢”坐鎮後方,為前線輸送人馬錢糧,而且由於劉邦那裡的情況並不順利,所以也顧不上管蕭何這邊瞭,讓他“便宜施行”——換句話說整個大後方都蕭何一人說瞭算。
但是劉邦在百忙之中還不忘經常派使者來慰問蕭何,說他勞苦功高,待本王回來一定大大的封賞雲雲,蕭何正在得意呢,結果卻被手下一位稱作“鮑生”的謀士看出瞭端倪,他對蕭何冷笑道,大總管,您甭自鳴得意瞭,您以為老大這是誇獎你嗎?錯瞭,這是防著你呢。
蕭何嚇瞭一跳,椅子都坐不穩瞭——這,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讓我寫個效忠書投名狀之類的,每隔兩天就派人送過去表個忠心?

鮑生就說,大人您太天真瞭,紙面上的東西有啥用,漢王大人又不是酸腐書生,為今之計,您必須讓整個蕭傢的子弟全部上前線,把整個蕭傢都綁在漢王這條戰船上,這樣才是表明心跡的最好方式。
蕭何聽瞭恍然大悟,馬上就照方抓藥,果然藥到病除,劉邦大悅,再也不派人來問候蕭何瞭,蕭何也總算放下心來。
《史記.蕭相國世傢》鮑生謂丞相曰:“王暴衣露蓋,數使使勞苦君者,有疑君心也。為君計,莫若遣君子孫昆弟能勝兵者悉詣軍所,上必益信君。”於是何從其計,漢王大說。
所以這是蕭何遇到的第一次驚險,他把自己的整個傢族都押在瞭天平上,這才躲過瞭此劫,同時更加取得瞭劉邦的信任。
但這無疑是一場豪賭,劉邦贏瞭那自然千好萬好,傢族榮耀,若是輸瞭的話也必然是黑名單上的第一名,項羽到時候也許可以放過別人,但絕對饒不瞭蕭何,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光占便宜不但風險的事情。
第二次:原因,上又疑——破解之道,散財助軍
擊破強大的對手西楚霸王項羽之後,劉邦終於掌握天下,王上戴白帽,由“漢中王”一躍而變成瞭“漢高祖”,一呼百諾,九五至尊。

而蕭何也被評為漢朝第一功臣,享受著“賜帶劍履上殿,入朝不趨”的特殊榮耀,而且由於之前的“押寶”押對瞭,所以整個傢族也都受瞭封賞,一時間光芒萬丈,讓朝廷百官都羨慕不已。
《史記.蕭相國世傢》:“是日,悉封何父子兄弟十馀人,皆有食邑。乃益封何二千戶。”
但是天威向來難測,今天晴空萬裡,明天可能就晴轉多雲,後天更可能是陰雲密佈,再不註意就是電閃雷鳴,雷霆萬鈞瞭,哪怕殊榮如蕭何也不例外。
就在漢十一年,陳豨造反瞭,此時漢軍中最強的軍神淮陰侯韓信已經被呂後設計除掉,所以劉邦隻能禦駕親征,帶著眾將前去討伐,朝中又留下瞭丞相蕭何坐鎮。
這個場景是否很眼熟呢?沒錯,正和第一次驚險一樣,隻不過敵人由項王變成瞭陳豨而已,馬上就又有人來警告蕭何瞭——看來蕭何平時為人還是很不錯的,每次危險的時候都有貴人站出來幫忙。
這次的貴人叫做召平,早先在秦朝貴為王侯,但秦滅後就隻是個瓜農瞭,但他見識卻很深遠,瓜農大叔就對蕭何說,相國大人,您大禍臨頭瞭啊,陛下如今冒著槍林彈雨,哦不是,槍林箭雨在前線親自督戰,您卻在後方平安快活,這“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可是君主最厭惡之事,您得讓前方也能“緊吃”才行啊。
《史記.蕭相國世傢》:“召平謂相國曰:“禍自此始矣。上暴露於外而君守於中,非被矢石之事而益君封置衛者,以今者淮陰侯新反於中,疑君心矣。夫置衛衛君,非以寵君也。原君讓封勿受,悉以傢私財佐軍,則上心說。”相國從其計,高帝乃大喜。”
蕭何的悟性也很高,馬上恍然大悟,毫不猶豫的把全部傢產送到前方去資助軍隊,並且讓全傢族勤儉節約,勒緊褲腰帶支持前方,劉邦頓時大喜,這一難總算又避過瞭。
第三次:原因,上再疑——破解之道,自污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陳豨的造反剛剛被平叛,那邊黥佈又反瞭,端的是此起彼伏,風波不斷。

這裡我們要客觀的說兩句,為何這些封疆大吏們在楚漢相爭中都心甘情願的為漢軍鞍前馬後的效力,這天下太平他們也裂土封侯之後反而又接二連三的造反呢?
原因固然有很多,但和劉邦呂後他們這些統治者們對於悍將——尤其是那些坐擁一方的異姓諸侯王的猜忌和打壓是分不開的,尤其是功勞最大的韓信的遭遇更是讓眾人心寒,連韓信這樣的功勞榜前三名的大功臣都不得善終,他們又豈能免難?所以還不如自己動手,好歹先下手為強。
作為劉邦麾下最強的三位大將之一(另外兩位是韓信和彭越),黥佈的實力絕對非同小可,威脅遠在陳豨之上,所以劉邦不得不再次禦駕親征,畢竟派別人第一是不放心,第二也未必打得過。
同樣的一幕又再次上演瞭,又是蕭何坐鎮後方,沒辦法,論地位,論政治,論管理能力,也隻有他能勝任,要是劉邦非要把他帶上戰場那就是極大的浪費瞭。
這一次劉邦又是隔三差五的派人來問候蕭何,蕭何不敢有半分馬虎,老老實實的治理政務,讓人抓不到半點把柄,正在他問心無愧非常淡定的時候,又有貴人來勸諫瞭。

這次的貴人書中沒提名字,隻說是他的門客,這位貴人就警告蕭何,我說丞相大人啊,您還美不滋兒的在這喝茶哪,沒看到已經大禍臨頭瞭嗎?
蕭何胸有成竹道,鎮定,鎮定,本相走得正行的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八面玲瓏十全十美天日可鑒啊,禍事又從何而出呢?勿要危言聳聽哦。
貴人就說,問題就出在您這兩袖清風上瞭,您想啊,如今大漢朝除瞭陛下之外就算相國大人尊貴瞭,您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十多年您勞苦功高,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都很崇拜您,依附您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這讓陛下怎麼想?您都位極人臣瞭,還如此表現,那除瞭想要再進一步就沒有別的好解釋瞭,這在進一步的話......小人不敢往下說瞭,您自個掂量著辦吧。
蕭何驚的茶杯都扔瞭,急忙虛心請教,貴人這才指教說,您之前的形象太閃亮瞭,簡直都快變成第二個太陽瞭,須知天無二日,您必須得自黑才行啊。
《史記.蕭相國世傢》:“客有說相國曰:“君滅族不久矣。夫君位為相國,功第一,可復加哉?然君初入關中,得百姓心,十馀年矣,皆附君,常復孳孳得民和。上所為數問君者,畏君傾動關中。今君胡不多買田地,賤貰貸以自汙?上心乃安。”於是相國從其計,上乃大說。”
蕭何長嘆一聲,做人難啊,這做官更難,光做好官清官都不行,還要時不時的自黑才行,但是他也知道人傢說的對,為瞭避免和漢高祖爭輝,他隻能選擇給自己臉上抹灰瞭——馬上“賤彊買民田宅數千萬”,導致民眾一片怨聲載道,但是劉邦卻是“大悅”,他又再次躲過一劫。
綜上而述,這就是蕭何所經歷的三次典型的“災禍”,起因都是因為主公劉邦的猜忌和疑心——而且很多都是毫無道理,無緣無故,但是作為下屬的蕭何卻不得不疲於接招,又要全傢族押上,又要散財助軍,甚至還不得不自污,端的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而作為“漢初三傑”的另外兩位,其實留侯張良也並非大傢想象中的那麼瀟灑,他雖然想要功成身退,但後來呂後召喚他也不得不出來效力,為瞭惠帝順利登基而籌謀劃策,他兒子也一樣還得在朝中效力,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黑社會大哥想要金盆洗手脫離江湖都殊為不易,更何況張良的身份和能力呢?這朝廷可不是菜市場,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而作為悲情人物的淮陰侯韓信沒少賺取後人的同情和惋惜,也有無數人想要為他“平反”,證明他並沒有謀反而完全隻是被暗算瞭,其實老實說這已經不重要瞭,作為一個最優秀的職業軍人,韓信的輝煌隻能在戰爭時期,也隻有在變幻莫測的戰場上才能充分體現他的價值和光芒,在和平年間反而極為尷尬,這不要說古代瞭,就算是近代的蘇聯元帥朱可夫,英國頭號名將蒙哥馬利,美國的猛將巴頓和我國的幾位元帥也都無一例外,更何況韓信乎?
其實咱們換一個角度來說,儒傢的修行次第就是“修身齊傢治國平天下”,蕭何就算沒有達到最終的“平天下”,但起碼也能算得上“治國”這個級數瞭,已經是非常高深的境界。
至於讀書人是否應該出仕,儒教的教主孔老夫子早就給出瞭結論——在亂世之中確實不妨明哲保身,但若是在清明的朝代還要隱居那就是缺乏擔當和責任瞭,為君子所不擇,所以孔子才身體力行,明知“天下道不行矣”卻依然周遊列國,想要宣傳自己的仁政主張,這正是儒傢“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和擔當。

否則試想一下,要是這所有人才都隱居瞭,他們自己倒是獲得瞭清閑和好名聲,但又置天下黎民蒼生於何處呢?誰來替朝廷牧民一方,誰又來為君主分憂解難,誰又來帶領民眾解決具體問題呢?這一小部分人才隱居是美談,但全部都不出仕那就是不負責瞭——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本就該承擔更多責任的士子讀書人呢?
畢竟在古代,還根本不具備民主自由的土壤,封建王朝統治才是和生產力相符合的制度,君明臣賢才是盛世的標配,才是那個時期對萬民最有利的外部環境,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承認,脫離時代背景而大談空談道德文章那就純粹是耍流氓瞭。
所以從這個維度來說,也許我們後人都欠瞭蕭何一句抱歉——我們都錯怪你瞭,蕭丞相,漢初三傑之中,也許你才是對國傢和人民貢獻最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