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30 18:00:50
文娟也有瞭眼角紋,畢竟歲月不饒人,但在我眼中,她還是那麼不錯看 。多年後第一次坐在一起說話,難免尷尬,不過幾次來往後,我們又找到瞭從前的熟悉感。一天晚上,我們看完電影後回到我的出租屋,外面下起瞭雨,而且雨越下越大,我便對文娟說:“怎麼辦,今天晚上別回去瞭吧?”她的臉“噌”一下紅瞭,那一夜,我們兩個“同床共枕”睡在一起,但是我們一直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們的做法,在現在的年輕人看來可能是難以瞭解 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我們確實在維系著這種單純的感情。從那以後,我就認定瞭文娟是我後半生最想一起走過的女人。
我以為可以獨自一人平靜地過下去,直到文娟的再一次出現,我才發現自己的心原來還沒有死。有時跟老鄉在一起喝酒,他們總是勸我,“你還是回去吧,別老在外面飄蕩。再不回去恐怕連老婆都沒有瞭。”我明白他們在暗指什麼。因為這半年裡,有關秀娟的流言蜚語又托鄉親的口帶來瞭。這回,聽說那個男的是文娟的丈夫。有人說,秀娟還偷偷和她的妹夫拿瞭結婚證,知道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我心裡隻有文娟。三個月前,我做工時心不在焉,弄傷瞭腰。文娟接電話後匆匆趕來,非要送我去醫院,“哥,現在不看的話,恐怕以後會落下什麼病根呀。”但我為瞭省錢,還是堅持買些雲南白藥按摩。文娟請瞭假照顧我。可惜養瞭五天,傷就好多瞭。我第一次有瞭渴望生病的念頭。重新回到工地的第二天,我鼓足勇氣約瞭文娟出來,想把埋藏在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喉嚨竟象打瞭結一樣,文娟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我哪裡又不舒服瞭,問:“是不是還疼呀,哥?”
我沉默瞭好一陣,終於忍不住把“我很想你”幾個字吐出來瞭。我收緊神經等待著她下一秒鐘的反應,心裡七上八下的。文娟的眼眶漸漸潮濕瞭,她沒有正面回答我,隻是喃喃地說,“為什麼命運要這樣安排我們呢?”我和文娟都很壓抑,這段時間,她又開始躲我。我不比當年,沒太多精力和古早 勢力抗衡瞭,但我確確實實很愛她。這幾天,我腦子一邊想文娟,一邊苦惱像我們這種巨大壓力下的不倫之戀,怎會有未來呢?
有時候人的一生是註定的,你有多少東西吃,是貧窮是富貴,在出生的時候已經是註定的,愛情往往也是。有時候看一個人的愛情就可以看完他的一整個人生,有些人一輩子就會被封印在愛情當中徘徊,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進去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