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1-29 17:00:48
說起少女的第一夜,我回憶起當初我因為和朋友賭氣送出去的第一次,現在回想起來都有那麼一點後悔,但是嘗過禁果的滋味之後我發現自己愛上瞭這種感覺,再也不用擔心自己還有初夜是不入流的。但是獻出少女的第一夜之後,我的愛情以及命運好像並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
我22歲,今年大三。怎麼說呢?我覺得自己是屬於前衛和保守之前的,對於很多事情我能夠瞭解 ,比如說一夜情,網戀啊什麼的,但是我不會去做。其實也不是我矜持,隻是沒有遇到我愛的男人。為瞭能夠過得自由點,我在學校外面租房子住。和我同住的三個摯友,隻有我是處女。說實話,在一群非處女中間我會覺得壓抑,一種莫名的壓抑。說起來挺可氣的,她們三個人的一些行為總是影響我的心情。
王藝和我同年級,國(民)中(學) 的時候和我同班。那時候,王藝和班上一個男生談朋友,每天甜甜蜜蜜的,幾乎每隔兩天都會收到一封情書。王藝有時候會拿出來,給我讀幾段,讓我分享一下她的幸福,這使我很嫉妒。我還記得,王藝和男友有一次鬧別扭,男友賭氣從教學樓三樓跳下來,摔傷瞭腳,這件事當時在學校很轟動。我陪著淚人似的王藝去她男友傢探望。我很知趣,很早就抽空走瞭,王藝留在那裡深夜才歸。第二天,王藝對我說,要嫁給他,要愛他一輩子。我記得王藝當時的表情:凝目遠望,嘴角微翹,幸福而果敢,仿佛經歷瞭很多事。我想,王藝從那一夜開始,就不是處女瞭。
王藝失身後的三個月和男友分瞭手。“覺得我們還不夠成熟。王藝的男友扔下這句話,就甩瞭王藝,比扔衣服還容易。不久,王藝的男友在外面找瞭個更為風騷的女子。後來有一天,王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刀片在手腕脈搏處劃瞭三刀。等被人發現的時候,血已經流到瞭門外。後來她在病床上蟲蛹一樣呆瞭三個月。忽然間大徹大悟,化蝶而出。一雙眼睛變得秋波流轉,含情脈脈,傾倒眾生。我不知道王藝交瞭幾個男朋友,她看起來好像挺快樂的。隻是在每回洗手的時候,不經意便露出腕上竹梯一般的傷痕。
另外一個女孩叫薛楠,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子。流行用衛生棉條的時候,她也買來用,大傢又說少女用衛生棉條,不好,她就跟著換。流行塗紫色嘴唇,黑色指甲油的時候,她也在學校悄悄塗。後來時裝雜志上說這種扮相已經落伍,她就改為少女妝。每逢有歌星在體育館開演唱會,她都會通宵排隊買票,到現場歇斯底裡地尖叫。薛楠收到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同樣既甜蜜又惶恐,後來薛楠也開始每晚精心化妝,到那些黑暗的角落裡去和男友幽會。我猜想,如果她男友鼓勵薛楠為愛獻身的時候,她肯定會獻,即使她並不清楚自己愛不愛他。她不是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子。後來她說在男友傢中看瞭一個片之後就不是處女瞭。
另外一個女孩叫陳歡,她跟我說都不記得自己的處女膜是幾時破掉的,也不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她說隻記得是在迪廳瘋狂瞭一晚之後。跳舞、喝酒,喝到暈眩。後來就和一男的上床瞭。都不記得那男的長成什麼樣子。不過她說當時很疼。跟她們住在一起什麼都好,就是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處女挺不自在的。不過我經常對她們說我不會那麼傻,不會隨隨便便地把貞操交給某個男孩,我不信任任何人。
我不會深夜寂寞無助地在街頭淋雨,也不會在一個悲痛欲絕的下午關上門窗,打開房間裡的煤氣。我也不會傻子一樣抱個枕頭在床上淚流滿面,或者瘋子一樣叼著香煙,拿把菜刀在房間裡亂轉。我喜歡坐在客廳柔軟的大頭香 上,舒適地向後靠著,腳下還會放一把墊腳的椅子。我會把門窗都打開,讓懶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
我總覺得自己是個性情淡泊的女孩子,對性沒有什麼向往。但是,我那時候也常常會這麼想:貞操終歸是要失去的,在它失去之前,我要做一回它的主宰。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是個處女挺沒勁的,真的。並不是我對性有多麼多麼向往,就是不喜歡處女這個身份。我有一次和陳歡吵架,為什麼吵架我忘記瞭,但是我記得當時吵得挺厲害,後來我罵瞭她一句“不要臉的小婊子。沒想到她一點兒也不在乎,纖腰一擺,然後輕蔑地嘲笑我是“沒人要的老處女。聽到她這麼說,我馬上就氣哭瞭。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哭起來瞭,挺丟人的,因為陳歡一點兒也不難受,但我難受壞瞭。總覺得被她那麼一罵就很沒底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