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時的真實生活 抗日時期戰士們都在吃什麼?

2016-08-13 15:00:33

  在抗日時期,物質生活都極其的匱乏。吃不上肉甚至連飯都吃不上都是一種正常現象。在1941年,生活相對較好的重慶工人,每戶每月也隻能吃兩斤肉,1942年,晉陜一代的農民七天八天才吃一頓撈飯,可見其困難。

  1941年10月,國民政府社會部統計處在重慶調查瞭240戶工人傢庭。結果顯示:這些傢庭平均每戶3.6人,食物支出占到傢庭總支出的74%,平均每戶每月食用大米6.9市鬥(約110-130斤左右),另有少量紅薯為輔。蔬菜消費,以白菜、蘿卜為最多,平均每月各消費12斤左右,其餘如魔芋、萵苣、青菜、南瓜、榨菜等,每月消費也在2-4斤左右。但肉類消費極少,平均每戶每月僅消費豬肉2斤左右,蛋類平均每月消費不足3枚,牛肉、魚肉等則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距離前線較遠、且非政治中心的昆明,民眾的生活狀況要好一些。1940年,昆明的“普通戶”,大多一日兩餐,偶而還能有晚間宵夜。這些“普通戶”多是五口之傢,平均每月食用大米15升(約240-270斤左右),豬肉7.5斤,蠶豆60斤,萵筍60支,豆腐150塊,豬油、香油、醬油各7.5斤。其中,蠶豆、萵苣等,隨季節不同而由其他菜蔬替換。

  1942年,晉陜一帶的農民,常常“七天八天才吃一頓撈飯”

  至於農民的飲食狀況,可以參考張聞天1942年的“晉陜調查”。張調查瞭陜甘寧邊區神府縣直屬鄉的八個自然村。其結論是:

  “中農傢庭從陰歷正月初一到十五,和二十三日,能夠吃些米窩窩、糕、撈飯、高粱餃子,間或吃一兩頓面條,幾斤羊肉或豬肉。其餘,除二月初二吃一頓撈飯或高粱餃子外,直到清明早晚都是黑豆糊糊和酸菜,隔上七天八天才能吃一頓撈飯。驚蟄後,農業勞動開始,早晚黑豆糊糊裡放些炒面,或帶些炒面做點心吃。清明後開始吃三頓,早飯吃些散面谷壘,糠窩窩;午飯黑豆糊糊裡加些炒面;晚飯吃黑豆糊糊,菜仍是酸菜和蔓菁。三、四月有瞭苦菜,即把苦菜伴在黑豆糊糊裡吃。六月以後吃南瓜。七月吃豆角子,一直吃到八月半,山芋下來時,還吃些山芋。秋收後,又隻吃二頓,又是黑豆糊糊和酸菜,七天八天才吃一頓撈飯。

  “貧農吃得比中農差,黑豆糊糊要稀,撈飯更少吃,吃瓜菜、洋芋更多。到青黃不接時,還要挨餓。富裕中農則吃的又比中農強些。黑豆糊糊要稠,散面、炒面吃的多,撈飯三、四天吃一頓,瓜菜、洋芋吃的少,過年還能吃饃,平常還有炒“菜”,吃些油。”

  “黑豆糊糊”,即將黑豆磨成小塊,加水煮。“撈飯”,即將小米加水煮至八九成熟,撈出再燜成幹飯。張聞天說,黑豆糊糊“是這裡農傢一種最普通的食品”;至於撈飯,“這裡的老百姓均認為是很貴重的食品。窮人每年隻能吃幾次。每星期能吃幾次的,那隻有富裕中農。”

  在陜甘寧邊區,飲食條件最好者,當屬延安日本工農學校的學員。該校學員都是日軍俘虜或投誠者,為反戰需要,在夥食上對其相當優待。據該校“生活委員”中小路靜夫保留的一份1940年前後的“一周食譜”,其周一飲食如下:“早飯:羊肉燉蘿卜,燉牛肉·豆腐·白菜·粉條,西紅柿湯。午飯:面條。晚飯:素炒青菜,燉白菜,豬肉丸子湯。”其餘六天,水準大致相同,唯菜譜有異。主食最初是小米,後升級為饅頭、面條,一周還可以吃一次大米飯。因為每天都供應肉,學員們過意不去,曾提出“最好早飯不吃肉菜”的請求。

  至於敵後根據地軍民和淪陷區民眾的飲食狀況,可參考戎子和1941年的一份報告。戎在報告中提到:晉冀豫邊區的敵占區部分,日軍實施“餘糧歸公制度”,除最低食用額度外,農民所有糧食均被收繳,“親戚傢人往來,還要(自己)帶糧,不然就要餓肚子”。根據地的軍隊,每人每日可吃油三錢、吃鹽二錢,並有少量菜蔬;政府與民眾團體的工作人員,可吃到少量菜蔬,但油、鹽無保障。至於民眾,“雖然也沒有油吃,但總還有蔬菜吃啊”。

  1944年,過半國軍士兵營養不良,最好者“每人每月肉類一斤”

  綜上,不難看出,抗戰八年,原始小農經濟的崩潰是全面性的。一方面是軍費暴漲,一方面是壯丁大量被抽離農村送往前線,前者要求強化對農村的征收,後者必然損害農業的產出。矛盾激化的結果,最終必然反映至士兵飲食層面。至抗戰中後期,士兵的飲食水準,已跌至令人發指的地步。據統計,二戰期間,不論質,單論量,美國陸軍戰地口糧,每人每天約6磅;日本陸軍約為4磅;中國陸軍官兵最多時也僅約為1.6磅,這還隻是文字層面的標準,並非實際獲得。1940年後,國軍普遍改三餐制為兩餐制,菜品普遍退化為菜葉鹽水湯。1945年初,每一士兵每日副食費標準僅12元,而漢中的白菜一斤要30元,蘿卜一斤要20元。1944年,美國專傢曾隨機抽取1200名國軍士兵進行體檢,結果發現營養不良者高達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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