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的使命都是為瞭謀生

2016-08-07 10:39:09

文/文昌

從小受新聞聯播的洗禮,曾夢想著當一名國傢主席。這樣的夢想在記憶裡就是抹不掉的一個梗,唯一為著這個夢想而努力的就是練習毛筆字,總看到國傢領導人常用毛筆題字,想著要是將來我當瞭國傢主席,不會寫毛筆字那豈不是很丟人?於是斷斷續續的在練著,成長過後才發現現實的陰霾掩蓋瞭新聞聯播散發的光芒,毛筆字也一直沒有練好。夢想被埋,連帶他的袈裟也被拋棄。

備戰高考那段時光,苦澀而又單純,所有的努力都是為瞭高考那兩天。埋頭苦幹即可,無需思考太多,裹挾在人群裡,早已被周圍的環境所同化,即使假裝深沉的文字,透露的也是乳臭未幹的青澀,哪有自我的覺醒和人生意義的思考?局外人永遠都在說為瞭你好,卻從來不告訴你為什麼要前進。是的,成長路上,我們缺乏像樣的導師,隻是千萬人群裡跟著大傢步伐走的那一個。

在高考的教堂裡,學生像信徒一樣貢獻自己的熱忱,真心或假意,至少做出瞭虔誠的樣子。等到瞭大學,人從一個擁擠的鐵屋裡一下釋放到舒適的大房子裡,身上的擔子卸掉之後,倒有些不適,壓力瞬間減少,人也變得膨脹和輕飄。在這樣的高壓和輕松的落差下,人自然會陷入矛盾開始思考人生,我們活著到底是為瞭什麼?其實人活著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長遠來看,至少某個人的離去對整個世界影響不大。我們被出生,卻沒有規定必須要完成什麼樣的使命。

類似成為國傢主席這樣宏偉的夢想漸漸的變成瞭一個笑話。笑完過後人陷入瞭無事可做的淒涼,每天泡在圖書館裡,腦袋成為瞭別人思想的跑馬場,眼花繚亂的書籍像美酒一樣讓人沉醉不醒,看似忙碌也依然找不到人生的實在。無人可訴衷腸時,提筆傾訴倒是不錯的,可惜永遠都是感嘆思索,似乎也沒什麼大用。是的,陷入瞭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中的描述:

“最沉重的負擔壓得我們崩塌瞭,沉沒瞭,將我們釘在地上。可是在每一個時代的愛情詩篇裡,女人總渴望壓在男人的身軀之下。也許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是一種生活最為充實的象征,負擔越沉,我們的生活也就越將貼近大地,越趨近真切和實在。相反,完全沒有負擔,人變得比大氣還輕,會高高地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行動自由而毫無意義。”

為著更高的理想和追求,付出牛馬般的辛勤勞動,在不斷的痛苦和激情焦灼刺激下體會人生的充實和實在是一種過法。或者拋去生命那份負擔的實在,追求生活的輕松自由,去他媽的功成名就,現在過得不也挺好的麼?前者是需要一個目標讓自己靠近,並願意為之努力。後者需要淡泊名利,並會體味平淡生活的美好。

高考的緊張,大學的美好和輕松,然後到工作的不痛不癢。已經很久沒有牛馬般的為瞭某個偉大目標前進瞭。自然難以體會得到那種經過自己千辛萬苦努力,達到目標的成就感瞭。上次的精彩還是來自廈門馬拉松賽場,長途奔襲之後停下來休息的幸福感讓人難以忘懷。可惜我總不能終日奔波在馬拉松賽場上,隻為瞭體會那份實在和小幸福。總覺得人應當有更高的要求,野蠻其體魄,文明其精神。除瞭身體的鍛煉,還要有思維和靈魂的修煉。

理想向來很豐滿,現實從來就很骨幹。人在赤裸的現實下存活,要麼屈居現實之下得過且過,享受那份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舒適和自由。要麼心中種下一顆種子,為瞭沖破束縛,不斷地儲蓄能量。我想那顆種子就是努力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與他人無關。

我們所說的現實就是社會真相吧!無論夢想多麼的偉大,我們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為瞭謀生,甚至有時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差一套房子的問題,在北京這樣的城市這個問題更加突出。依靠著低廉的薪水維持著簡單的生計,然後用健康而又廉價的方式來修煉靈魂,我們跑步看書寫東西,也隻是目前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所能享受到的性價比最高的優雅。久而久之,也就覺得很多東西其實是我們不需要的。如今安貧樂道的享受生活也是不錯的方式。

隨著年齡的增長,要為人夫養傢,為人父養兒,為人子養老。自己所扮演的傢庭角色也就意味對個人的謀生能力提出瞭更高的要求。安頓好個人的生活後,任靈魂自由漂泊也是一種享受。做自己我們是容易及格的,但要做好其他角色,為瞭更好的生活,我們需要趕緊成長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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