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9 22:01:23
文/鄧穎
記得那是高二剛剛分科分班的時候,我和她分在同一個理科重點班。那時候,她成績比我好,後來在一次期末考還考瞭全年級第一,拿瞭獎學金。而我那時的成績,隻能說差強人意,永遠處於中等偏上的水平,溫溫的但不火,卻也還算平穩。我高中遇到過好幾個同學,有時成績會突飛猛進,排年級前十甚至前三,但是有時卻會猛地跌落下去,起起伏伏,高考也不甚讓人滿意,當然這是後話。
我和她,傢庭情況相似,傢裡不算有錢,但是卻也算有溫飽的生活,我們都是傢裡的么女,在兄弟姐妹中學習最好,父親都做相同的工作,相互認識。但我們並沒有通過我們的父親認識對方,隻能說很有緣地分到同一個班,很偶然地發現以上的一切。一開始,我們是前後桌,當我們發現我們的相似之處以後,很快就成為瞭很要好的朋友(至少我當時是這麼認為的)。當時我很慶幸,以為在高中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好朋友是多麼幸運的事,甚至幻想我們可以上同一所大學,成為一輩子的好閨蜜。從那以後的大概一個月裡(可能時間還要再短一點,記不太清瞭),我們倆做什麼事情都是在一起的,老師讓討論問題,她會和同桌轉過來跟我們一起討論,下課聊天,一起上廁所,上體育課一同出門,玩一樣的體育項目······所有高中好朋友應該做的事情我們幾乎都做瞭。然後有一天,我提議我們做同桌,後來回想起來這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她也欣然答應瞭。然後我們開始瞭幾天愉快的同桌生活,回想起來,我認為那快樂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這裡說明一下,我高中比較喜歡的學習方式是討論,在討論中解決問題發現新問題,而她更喜歡獨自思考,偶爾才會參與討論。所以我平時會跟我後面的同學討論(即我原來的同桌)。有時候也會在自習課上小聲討論。上過自習課的大傢都知道,小聲說話一般隔一桌的同學不會聽到,但同桌絕對會多少受到影響。我有幾次已經察覺到她好像有點不太高興瞭,但當時也沒太在意。後來幾天,她好像不怎麼跟我說話瞭。後來過瞭周末回校,我發現她的座位換瞭,但她之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也沒有對我說過她不喜歡我討論問題或想換同桌的意思。當時我發現同桌不是她以後,我懵瞭一小會,然後感到驚訝、傷心、害怕、委屈······在接下來的兩星期裡,我嘗試跟她說話,她卻愛搭不理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我喊她一起玩,她也很客氣地拒絕我。有幾次我厚著臉皮擠到她和其他同學的談話中,她也從不往我的方向看。後來我嘗試瞭好幾次想跟她好好聊聊,但她卻好像不想給我機會似得,一直避開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錯瞭什麼,如果說我打擾到她學習算最大的錯的話,我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大的錯誤瞭。直到今天,已經過去四年瞭,我還沒想到自己到底做瞭什麼其他的嚴重的事情讓她如此生氣,連解釋或者聽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大約過瞭一個學期以後我才算真正從這段“友誼”中走出來,真正用心交新朋友。雖然學習不變,生活依舊,但我知道她還影響著我。在高二高三的兩年裡,我倆偶然碰頭,她也是很客氣很禮貌地對我,仿佛我們那曾經親密的日子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有時連我自己也懷疑我們是否真的有那麼一段友誼?抑或一直是我一廂情願?
後來高考我算正常發揮,上瞭本地一所重點大學,而她卻發揮不好,隻考瞭一所本科院校,這和她本來的目標毫無疑問是相差甚遠的。我當時甚至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我知道這是很壞很壞的想法,但是就是不由自主就這樣想瞭。可能我本性就是邪惡甚至是惡毒的吧!
現在把這段往事寫出來,我以為自己會釋懷,但是我感覺自己並沒有。我依然能感受到當時的無助迷惘和孤獨,甚至有為夭折的友誼而落淚的沖動。
其實我很想知道她當時為什麼突然就疏遠我,但是我卻鼓不起那個勇氣問她,時間越是久,我提起這件事的勇氣越是減弱。難道我真的做錯瞭什麼嚴重的事麼?如果她能夠看到這篇文章,不知道她怎麼想呢?
我不知道。
點評: 某段時期無話不談的兩個人並不能代表兩個人的關系是如何如何的好,尤其是女生,有時正是因為無話不談,才釀造瞭許多的悲劇,由好友變為最熟悉的陌生人。由好友變為陌生人,至少也說明瞭以前的兩人不是真正的朋友,因為真正的友誼是無堅不摧的,不會因為一點點的小誤會而使友誼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