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09 22:14:23
文/薺麥青青
在女人的諸多美德中,除瞭善良、智慧,我格外欣賞女人的大氣。這似乎應該是男人專美的品質,但到瞭女人身上,我卻覺得具有瞭一種與溫柔敦厚相得益彰的剛柔兼濟之美。
有一個女人,她幼時母親便已去世,和父親及兄嫂一起過,雖都是自己的至親之人,年少的她卻經常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父親忠厚,兄長木訥,嫂子待她如仇寇。冷言冷語自不必說,生活中的近乎虐待之舉也是殺人不見血。
她記憶中經常是放學回傢,一傢人卻早已吃過飯,隻餘殘羹冷炙,她甚至不敢將冷飯溫一下,有時泡點熱水便囫圇吞下去。那時她經常是一個人在狹小的廚房裡吃著孤獨的午飯和晚飯,淚水砸在碗裡,她迅速抹去臉上的淚痕,她執拗地不讓任何人看見,包括父親和兄長。由於長期吃冷飯,她得瞭嚴重的胃病,她那時的念頭就是終有一天她要遠走高飛,她覺得上天會懲罰那些心惡之人。
後來,她真的走出瞭那個村子,工作,結婚,生子。她擁有瞭自己的小傢,她獲得瞭從未有過的溫暖和和幸福。
未結婚前,她在婦聯工作,有時遇到拖兒帶女來離婚或告狀的夫妻,調解不成時,她便哭得一塌糊塗。那時她尚未有兒女,卻可憐那即將失去父母的孩子。
那時,哥哥一傢也搬進瞭城裡,哥哥工作條件優越,傢境也比普通人傢殷實,而她一傢則經濟困窘。有時去看望哥哥,仍遭嫂子冷眼相待。
後來,哥哥傢道中落,晚年時疾病纏身。她時不時就會去探望,送去米面糧油,為他尋醫問藥。
後來,哥哥去世。嫂子寡居,年老體衰。她一如既往地善待嫂子。我問她:“她當初對你那麼不好,你為什麼還要以德報怨?如果是我,我會恨死她的,我絕對不會再和她來往。”
她淡淡答道,“如果我不照顧她,我怕天上的大哥會怪我,更何況,她終歸是我的嫂子。”
“你真的不恨她嗎?”我復問。
她說,“怎麼不恨?但現在的她這麼可憐,我怎麼可以不管她?”她不是全無心肺的女人,那些刻骨銘心的傷害她不可能從記憶的深處一筆勾銷。但她能夠坦然地將之一分為二:怨念,給記憶中的那個惡嫂;德心,給眼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我一直自認為不是個心胸過於狹隘之人,但在她的大氣面前,我自慚形穢。
佛傢講,“無緣大慈,同體大悲。”若非佛傢子弟或者敬佛、禮佛之人,誰會達到這般大慈大悲的境界呢?她無需進佛堂,不必焚心香,她從十幾歲將仇恨深埋時,與它一起種下的還有一份永遠不肯泯滅的善念,而後者才是她生命中真正的底色。
點評:擁有這樣心態的人已經接近於完美,我是非常的佩服的,但我還是有點兒忍心,讓善良人受到一再的傷害,所以,我還想另外分享一篇不大一樣觀點的文章,雖然文章叫《都快別說話瞭》:
文/趙強
我以為“說話”本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權利,但現在很多人卻愈發的“不能自己”。
最近看瞭馬慶雲先生的一篇文章《快別說話瞭》,獲益匪淺,分享給大傢。原文如下:
莫言獲得文學獎之後,做獲獎感言,說瞭這麼一段話。我記憶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隨著母親去集體的地裡撿麥穗,看守麥田的人來瞭,撿麥穗的人紛紛逃跑,我母親是小腳,跑不快,被捉住,那個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搧瞭她一個耳光。她搖晃著身體跌倒在地。看守人沒收瞭我們撿到的麥穗,吹著口哨揚長而去。我母親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臉上那種絕望的神情讓我終生難忘。多年之後,當那個看守麥田的人成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集市上與我相逢,我沖上去想找他報仇,母親拉住瞭我,平靜地對我說:“兒子,那個打我的人,與這個老人,並不是一個人。”
我想說幾點看法。
1、魯迅先生說一個也不原諒,在這一點上,我跟周先生混。
2、給惡人以審判,是對歷史的尊重,不然,歷史依舊是筆糊塗賬。
3、有些帳,需要秋後算一算,算賬,不是尋仇,是把該算的算清楚,不做糊塗歷史。
4、小說傢用民族秘史算賬。我本人看完馬先生文章後的收獲是:
這讓我曾想起瞭這麼一段話(網絡段子):“幾十年前,年輕人在廣場上跳交誼舞,不顧當時老年人的感受!現在,老年人在廣場上跳廣場舞,不顧現在年輕人的感受! 幾十年前,年輕的紅衛兵打砸搶、訛人、坑人 、整人!禍害瞭一幫老年人!現在,一些老年人碰瓷,訛人,自己摔倒就坑人!禍害瞭一幫年輕人! 仔細想想,其實不是老年人變壞瞭!而是 ,那撥壞人變老瞭!還是那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