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31 18:01:20
在我十八歲的時候,我的第一次就這樣奉獻出去瞭,當時我看著落紅的床單,腦袋一陣眩暈,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是這樣的感覺。我從來沒想到我會在大學就奉獻出我的第一次,當時的痛到現在都銘記於心,而他的溫柔直到現在我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瞭,由心的感謝他給瞭我沒好的第一次。
我是在大一的時候認識連成的,那時的我剛剛從南方偏遠的農村來到瞭我從小就向往的北京,隨著對大學生活新鮮感的消失,我所有的絢麗夢想也像肥皂泡一樣灰飛煙滅,剩下的隻有經濟上捉襟見肘的尷尬和外表上自慚形穢的悲哀。
我從小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孩子,而城鄉之間的巨大差別卻讓我在那個時候迷失瞭自己,內心深處我極度的自卑,而對外,我卻以極度的自尊來保護自己。我敏感脆弱,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刺蝟,任何人的不經意的一句話也可能引起我憤怒的反擊,而反擊的結果卻往往是對自己更深的傷害。我就在這樣一個怪圈中越陷越深,幾欲瘋狂。
連成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在我又一次因為一位男同學的小小玩笑對其大加指責而又孤立無援時,連成不顧眾多同學對我的不滿,站出來說:“這件事情不是杜靜的錯,大傢和女孩子開玩笑的時候要註意分寸。她那麼容易害羞的女孩子能聽得瞭你們這樣的話嗎?”聽瞭他的話,不知怎麼搞的,從來不在別人眼前掉淚的我所有的武裝全都崩潰無遺,淚水讓我不能自持,我全部的委屈和壓抑都隨著淚水釋放瞭。
從那以後,我開始註意連成這個人,其實他一直就坐在我的左後方,我每每在不經意間回頭時,總會看到他關切的目光,就像是凜冽寒冬中一抹和煦的陽光,讓我冰封的心感到瞭一絲溫暖,我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
不久,我就發現瞭一個奇怪的現象,似乎所有的同學,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甚至包括我曾經深深傷害過的同學都開始對我友好起來,上課、下課以及在餐廳,所有的同學見瞭我都會像老朋友一樣對我輕輕地“嗨”一聲,自然而又親切。所有同學自發舉行的活動我又都在被邀之列,初始的迷惑之後,我慢慢地、自然而然地融入瞭集體,內心的自卑也隨之慢慢化解。我重新變得隨和開朗,開始瞭我快樂的大學生活。
後來,在和一個室友的交談中,我終於得知同學們變化的原因。室友告訴我說:“連成有一次召集我們,和我們講述瞭他曾經的故事。他說他從普通學校升入市重點中學的時候也曾經歷過和你一樣的遭遇,而且……”舍友鬼鬼地一笑說:“他說他敢打保票,說你絕對不是一個像你外表看起來那樣好鬥狹隘的女孩,而是一個善良寬容的女孩,他說,我們都來幫你一把,就能看見真正的你。果不其然啊!哈哈!連成真是料事如神!”
那一晚,在舍友“不懷好意”的笑聲中,我慢慢地進入瞭夢鄉,而夢中閃耀的全是連成的影子。大二下學期,我終於和連成走在瞭一起,那個時候的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連成雖然其貌不揚,沒有偉岸的身材,沒有雄厚的傢庭背景,但是他有一種同齡人所沒有的滄桑感以及成熟男人的魅力;並且,他善良心細,對我體貼入微,像長輩一樣呵護著我,容忍著我的一切缺點。就連我蠻橫不講理的時候,他也用包容的笑容看著我。在他的面前,我永遠可以撒嬌耍賴,像依偎在父母跟前的孩子。
兩年多的時光,在連成的呵護下,一眨眼就過去瞭,轉眼就到瞭面臨分配的時刻。經過努力,我很幸運地分配到瞭一傢著名的大型國有企業,而連成卻被分回瞭他的傢鄉。為瞭能和我在一起,連成放棄瞭分配,留校復習準備來年考研。
背負著連成的沉沉叮嚀,我終於邁入瞭工作崗位。雖然這和四年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我卻多瞭一分自信和坦然,因為有一份至真的愛在等待著我。在和連成分別的時候,連成給瞭我厚厚的一疊粉色信封和散發著芳香的彩色信箋,叮囑我說,想他的時候就給他寫信。我笑著應允。
可能就在那個時候我徹底喜歡上瞭這一個陽光又帥氣的男孩吧,但是我去卻還是沒有完全敞開我的心扉去接納他,有很多時候我會像小女生一樣去安安靜靜思考一些事情,但是這些有什麼情緒我卻不會和他說,不是不喜歡他,而是我覺得一個人成熟的表現是不應該把那麼多負面的情緒帶給別人。
我所在的工作崗位全是年輕人,工作也很輕松,大傢相處得很融洽,因為他們大部分是在地 人,外來的我備受關照。在這個男多女少的工業企業,剛到單位不久,我就接到瞭不少紅繡球。攬鏡自照,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我也是一個蠻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