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文小說《金瓶梅》作者到底是誰

2016-08-21 20:51:58

  《金瓶梅》中,涉及小曲27支、小令59支、散套20套30種,涉及《西廂記》、《兩世姻緣》等戲劇作品24部。

  很多場合,人們應該說、罵、哭的時候,作者難掩戲曲創作的衝動,以「曲」代之,創作出眾多戲曲;《金瓶梅》在人物描寫上惟妙惟肖,巧妙運用瞭繪畫中的白描技法,清代著名文學評論傢張竹坡說:「讀《金瓶梅》,當看其白描處。子弟能看其白描處,必能做出異樣省力巧妙文字也」;除瞭詩、詞曲、駢文等文學性文體,《金瓶梅》作者運用瞭部分非文學性應用文體,其中多為官場用文,如第四十八回曾禦史的奏章,「違越光儀,倏忽一載。知己難逢,勝遊易散。此心耿耿,常在左右……」。

  根據以上三點,潘承玉提出:《金瓶梅》的作者除瞭是位小說傢,必定還是一位嫻熟的戲曲作傢、畫傢和善於寫作官場應用文的幕客。

  關於小說的地理原型潘承玉也做瞭新的考證。

  在《金瓶梅》第一回中,清河縣知縣說武松:「雖是陽谷縣人氏,與我這清河縣,隻在咫尺。」武松打虎之事「傳得東平一府兩縣,皆知武松之名」。

  在明朝,「一府兩縣」在同一城的現象並不多見,小說中東平府含有兩個縣治,陽谷縣與清河縣,西門府所在地為清河縣。小說中雖明確說明西門慶所住地址為「大宋國山東清河縣牌坊」,但是明朝時,東平府並非「一府兩縣」的格局,由此認為小說所寫故事的發生地即山東清河縣的觀點不嚴密。

  如果西門府不在山東,那麼小說地理原型究竟在哪裡?

  潘承玉查遍明代各史,發現整個北方地區僅有順天、西安兩府,南方地區有應天、蘇州、杭州、湖州與紹興五府,存在「一府兩縣」現象。

  為瞭確定具體原型到底是哪座城市,潘承玉繼續尋找《金瓶梅》中的線索。

  小說第四十八回中寫道:「(東平府)調委陽谷縣丞狄斯彬,沿河查訪苗天秀屍體下落」,「巡訪到清河縣城西河邊」,由此得出兩縣治的具體方位是:清河在東,陽谷在西,兩縣中間有界河。

  明朝,在可查證的「一府兩縣」的府城中,兩縣治呈東西向排列於府治兩側,並以河為界,隻有紹興一府。

  通過對小說文本與明朝史實的研究,潘承玉提出顛覆金學界傳統論斷的新觀點:《金瓶梅》中所描寫的地理原型非山東清河縣,而是浙江紹興市。

  至此,小說中婦女唯一髮型為「杭州簪」,向西門慶借銀子的「杭州劉學官」又稱「前邊劉學官」等等,與小說第七十四回,薛姑子宣卷講到:「這趙郎見詞不能依隨,一日作別起身,往山東買豬去」,與第九十四回,媒婆薛嫂聽人說:「我那邊下著一個山東賣棉花客人。」與小說地理原型為紹興在邏輯上完全吻合。因為,隻有是紹興主人才會對朋友說我這邊有個山東客人,山東主人沒必要故意稱對方客人是山東客人,隻有在江南杭州附近滿足「一府兩縣」格局的紹興,才會稱「杭州劉學官」為「前邊劉學官」。

  既是紹興人,又集畫傢、戲劇傢和幕客為一體,明朝時哪位紹興人士最有可能是《金瓶梅》的作者呢?

  最終種種線索集中於一人,此人便是明朝紹興大名士徐渭。

  2000年10月,吳敢教授在第四屆國際《金瓶梅》學術研討會上發表長篇論文《20世紀〈金瓶梅〉研究的回顧與思考》中說:「潘承玉所作《金瓶梅新證》是所有《金瓶梅》作者研究成果中邏輯最為嚴謹、推論最為精微、行文最為典訓、結構最為周到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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