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21 21:46:48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慢慢的,陳德良與田螺姑娘產生瞭感情。經過母親的說合,兩個人沒有舉行什麼婚禮,就成圓房瞭。
圓房以後,田螺姑娘說,自己必須置辦一些田地,才能過上好日子。
陳德良自然同意。可是,哪裡有錢呢?
田螺姑娘說,這個不妨,她可以想辦法。
沒有幾天,凌河的東灘兒上長出瞭一塊地。田螺姑娘就叫陳德良圍堤,造出瞭一塊田,大約有三四畝。他們在這塊田裡種上瞭玉米、高粱、黃豆、芝蔴一類的莊稼。自此之後,
陳德良也不去朱元外傢做活計瞭,自己開始種自己的田。
陳德良娶瞭個漂亮的婆娘,村裡人很快的都知道瞭,說像天仙似的。
朱元外也知道瞭。他派老管傢過來瞭。老管傢說,著實長得漂亮呢。
沒有多少日子,陳德良和田螺姑娘一起幫助李邦福傢薅棉花草。田螺姑娘頭戴白色太陽帽,身穿綠袿子、綠褲子。朱元外路過田邊,老遠就看見田螺姑娘苗條的身子,與眾不同
。他情不自禁地說:
“遠看像朵花,近看更像一朵花。真乃鮮花也!”
從此之後,朱元外就開始動田螺姑娘的腦筋,想把田螺姑娘弄到自己的手裡。他找老管傢商議,怎麼辦。
“此事好辦。”老管傢說,“哪個不巴結你朱元外啊。那些農村的女人傢還巴不到你能看上眼呢。”
朱元外聽瞭,嘿嘿嘿的笑瞭。說:
“那就請管傢你幫我跑一趟瞭。”
晚上,老管傢興致勃勃的來到陳德良傢,對田螺姑娘說:
“姑娘,我傢朱元外看上你瞭,請你去一趟。”
田螺姑娘一聽,臉兒馬上沉下來瞭,說:
“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豈能隨便改變的。”
“這是我傢朱元外看得起你呀,姑娘。”老管傢說,“要是換上別的女人啊,送給我傢朱元外他還不願意賞光呢!”
“好馬不吃回頭草,好女不嫁二丈夫。這一點兒道理,你傢朱元外還不懂嗎?假如叫你傢朱元外的婆娘到這裡來過夜,你傢朱元外願意嗎?”田螺姑娘大聲地說道,“哪個願意
,就叫哪個去吧。我是不會去的。”
老管傢碰瞭一鼻子的灰,回去瞭。
誰知道,這一下子,可惹下大禍瞭。
朱元外聽瞭老管傢的回話,氣的七竅冒青煙,大聲地罵道:
“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看我怎樣收拾你。”
老管傢跟著說:
“她敢不從朱元外你的意思,這不是反瞭。”
“你幫我查查,這是哪傢的個女子。”朱元外氣哼哼的對老管傢說。
第二天,老管傢四路八方的打聽。但是,全村裡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田螺姑娘的老傢。
“這就奇怪瞭”朱元外說。
“肯定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老管傢說。
“你去叫地保查查,”朱元外說,“假如是一個來路不正的女子,哪就要按律抓起來處置。”
老管傢把朱元外的意思對地保說瞭。
地保不敢怠慢,馬上來到陳德良傢,詢問田螺姑娘的老傢,父親是哪個,母親是哪個,以及祖宗八代。
田螺姑娘不緊不慢地說:
“奴傢住在水下村,田傢莊,排行第三,外人都叫我田傢三姑娘。”
地保打聽清楚瞭,報告瞭朱元外。
可是,這個水下村,田傢莊,到底在哪裡呢?地保尋找瞭數日,都沒有下落。也許非常遙遠吧?既然如此,隻好作罷。
過瞭幾天,朱元外看見陳德良傢幾畝地裡的莊稼枝繁葉茂的,非常眼紅。他對老管傢說:
“陳德良傢田裡的莊稼怎麼長得這樣茂盛?”
老管傢說:
“以我看呀,一定是他傢的田把我傢田裡的肥氣拔走瞭,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發旺?”
朱元外沉思著說:
“得想個法子,把他傢的田給拾掇瞭。”
“這個好辦,”老管傢說,“我俫到縣衙去告他一狀,就說他傢那塊田裡的泥土是從我傢田裡移過去的。那塊田也應該屬於朱元外你的。”
“妙計!”朱元外聽瞭,高興地笑瞭。
沒有幾天,縣衙傳下瞭拘文。
陳德良看瞭,非常害怕。
“不要怕。”田螺姑娘說,“我自有法子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