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21 21:46:48
縣衙開堂瞭。
朱元外呈上狀子,說:
“刁民陳德良,本是朱傢的長工。由於他熟悉朱傢的泥土,把朱傢的泥土搬到凌河東邊去,制造瞭自己的一塊田。因此,這塊田,理應為朱傢所有。”
知縣驚堂木一柏,大聲地問陳德良:
“情況果是如此?”
“回稟大老爺,小人不敢隱瞞,實在不是這樣的。”陳德良戰戰驚驚地回答說,“小人的田,是小人的妻子弄來的。”
知縣大聲地說,傳陳德良的妻子。
田螺姑娘走上公堂,雙膝跪在地上。
知縣問道:
“陳德良的那塊田是怎樣來的,從實招來。”
“回稟大老爺,”田螺姑娘慢慢地說道,“小民的那塊田,實是小女子弄來的。”
“你是怎麼弄來的?”
“小女子請瞭傢族裡許多兄弟娣妹一起勞作,才造起瞭這塊田。”
“這就對瞭,”朱元外大聲的說,“他們把我傢田裡的泥土偷偷摸摸地搬過河去,造出瞭這塊田來。請知縣明斷,這塊田,應該屬於哪傢?”
“回稟老爺!請容小女子稟明,朱元外傢田裡的泥土是灰褐色的,我傢田裡的泥土是淡白色,這是土色的不同;朱元外傢田裡的泥土是粘土,我傢田裡的泥土是沙土,這是土質
的不同。由此可知,這是兩種不同的泥土,怎麼好說是我傢郎君偷偷地搬運瞭他傢田裡的泥土呢?”田螺姑娘不緊不慢地說著,“請縣老爺明斷。”
知縣聽田螺姑娘說的合情合理,因此判原告朱洪疇敗訴。
朱元外回到傢裡,氣的咬牙切齒,發誓要整掉這個野姑娘。
老管傢說:
“我俫還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我到坎上去,請幾個打手過來,”老管傢說,“等夜半人靜的時候,闖進陳傢去,把這個野姑娘痛打一頓。打死更好,打不死,要她的半條命也是好的。”
朱元外聽瞭,認為也隻有這樣一條路瞭。
果然,這天半夜的時候,有人咚咚咚地敲門瞭。
陳德良起床,準備開門。
田螺姑娘用手拉住瞭,說:
“讓我來。”
田螺姑娘打開大門,隻見五個打手,兇神惡煞地站在門口,大聲地說:
“你們把田交給朱元外,這便罷瞭。如若不允,請你們去見閻羅王瞭。”
田螺姑娘沒有回話,用手一擼,五個人倒下瞭四個,說:
“嘴還兇嗎?”
打手們見勢不妙,爬起來拚命地逃走瞭。
田螺姑娘回到房裡,對陳德良說:
“世事如此,一時很難逆轉。我俫還是避開吧。”
當夜,田螺姑娘帶著陳德良和母親移到長沙鎮外黃海村住下,過著平靜的日子。後來生瞭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