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唯一一個做瞭兩國皇後的女人是誰

2016-08-13 12:54:00

  古代的皇後大多是皇帝的原配妻子,而皇帝的後宮也隻能有一位皇後。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皇後既然是皇帝的原配妻子,那為何一個女人會成為兩個國傢的皇後呢?在歷史上就有這樣一位在一位極特殊的女性,也是一位極富爭議的人物。她就是晉惠帝司馬衷的第二任皇後羊獻容,說她的特殊,倒不是說她多擅權謀,像武則天那樣耀眼宮廷,畢露鋒芒;也不像她的前任賈南風那樣,表現的心狠手辣,任意妄為。她的特殊,是與她的坎坷命運息息相關的,甚或說是女人的一種悲哀。

  她不但沒有享受到皇後的尊崇,相反卻飽受屈辱,任人擺佈,成為中國歷史上被立廢次數最多的皇後。她引起世人爭議的原因,皆在於她先後嫁給瞭兩國的帝王,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位兩國皇後。兩國皇後,從西晉到前趙,讓她增添瞭傳奇色彩;兩任丈夫,一漢一胡,其間飽含著苦難心酸。

  在古代,對女人的要求似乎更加嚴格。三從四德是行為規范,從一而終是禮法準則。丈夫死後,女人要守節,一女不事二夫,謂之婦道。女人沒有再次選擇的權力,守婦道才會被世人認可,否則便為社會所不容。當然,這隻是統治者用來約束凡夫俗子的,那些道德和法律的制造者與操縱者,完全可以不受約束而恣意妄為。比如皇宮之內,便是道德上的紅燈區,父納子妃,子娶父妾,有悖常理的亂倫,怵目驚心的淫亂。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歷史上的十六國時期,也是民族矛盾從激化到融合的一個長期過度時期。毫無疑問,中原接受那些少數民族、認同那些少數民族,是一個漸進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進行當中,矛盾是一直存在著的。當時中原漢人眼裡的少數民族,無異於現在的外國人。隻是隨著他們漸漸漢化,漢人對胡風胡俗的漸漸習慣,文化的不斷融合,才有瞭形式上的通婚、雜居,這種界限才變得不甚明顯。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也就像一個國傢進行大的變革一樣,需要經歷思想上的陣痛。

  羊獻容就是在這樣一個胡漢不兩立、胡漢矛盾最深的時候,被匈奴王劉曜擄去、立為王妃的。劉曜當上皇帝之後,又進而冊封她為皇後。一個漢人的皇後,轉而成為番邦的後宮之主,在當時絕對具有爆炸性。這裡面不僅僅包括道德準則問題,還包括瞭民族間的禮法鴻溝。皇後母儀天下,從她們入主後宮的那一刻起,便成瞭國傢的形象大使,她們的光榮是國傢和民族的光榮,她們的恥辱也是國傢和民族的恥辱。

  所以,羊皇後嫁給胡人皇帝,在當時是一件挑戰視聽的事情。然而,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卻是:本該在本國受到禮遇和尊崇的國母,卻在異邦找到瞭自己的幸福和歸宿。匈奴王劉曜視她為珍寶,“羊氏有殊寵,頗與政事”(《晉書》)。不僅僅是情感上的呵護,還讓她參與決策國傢大事,其寵愛信任程度可見一斑。對於羊獻容本人來講,她一生最幸福的時光,或許也就是她成為異國皇後的這段日子,她找到瞭自己的如意郎君,找回瞭活著的價值和勇氣。

  劉曜曾經這樣問羊獻容,“吾何如司馬傢兒”?我和司馬衷比怎麼樣?這話問的也有意思,你和一個白癡比個什麼勁呀。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也充分證明劉曜是很在乎這位新皇後的。羊獻容回答的很幹脆,“陛下開基之聖主,彼亡國之暗夫,何可並言”!你們倆怎麼能放到一起比呢!沒在一個檔次上。“妾於爾時,實不欲生”,我在晉國活著都沒啥意思瞭,隻是“自奉巾櫛已來,始知天下自有丈夫耳”(《晉書》)!嫁給你之後,才知道什麼是真男人。

  人們對羊皇後存有偏見,大多也因為她的這一席話,說她不守婦道,沒有民族氣節。其實,這是羊獻容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並非溜須取巧之言。羊皇後敢這樣說,恰恰表明瞭她人性的透明。不像有的人,想而不說,卻做的徹底。人傢哪條說的不對瞭?一個是英雄,一個是白癡;一個對她寵愛有加,一個連妻兒都不能自保,哪個更有吸引力?從一而終也分若幹種情況,要是嫁個如意郎君,讓你換你也不換啊。嫁個差不多的,忍忍也就過去瞭。要是嫁個白癡,擱你你願意?

  況且,羊獻容嫁給司馬衷,本就是趙王司馬倫和她傢族的刻意安排,是這些人用來掌控朝政的工具。這樣的婚姻,首先說就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當然,皇帝的婚姻是鮮少以感情做為基礎的,感情也是可以後天培養的。不過這都是對於正常人而言,羊獻容嫁給一個白癡,感情培養自是無從談起。人在很多時候,對精神的需求要遠遠大於物質的享受,一個人內心的蒼白空虛,絕不是錦衣玉食、豪華奢靡所能夠填補的。而與之相反,戰場上英姿颯爽、生活上對她體貼入微的劉曜,讓她找到瞭做女人的快樂,找回瞭女人的尊嚴。她有什麼理由不對這種幸福作出回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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