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8 23:15:39
在我20多歲時工作的每一天,我提醒我自己我是多麼的幸運啊,能生活在一個民主選舉產生的政府的國傢,在這裡合法的陳述和公共審判是每一個人的權利。
每一天,我看到更多的證據,證明邪惡的人類為瞭獲得、維持權利而加害與他們同樣的人類。我開始為這些我看到的、聽到的、讀到的東西做惡夢,是文字惡夢。
然而,我也在國際特赦組織學到瞭比我以前知道的更多的人類善良的一面。
國 際特赦組織動員瞭數千位沒有因為信仰問題而被拷問或入獄的人,讓他們來代表那些經歷過這些的人行動起來。人類的同理心具有能引導集體行動的力量,這種力量 能拯救生命,讓囚徒獲得自由。在這種活動中,那些擁有受到保護的個人福址和安全的普通人聚在瞭一起,來拯救他們不認識、也永遠不會見面的人。我在這個過程 中小小的參與是我生命中最卑微,也是最令人振奮的經歷之一。
人類和在這個星球上的其他生物不同,人類能夠在沒有自我經歷的情況下學習和理解。他們可以設身處地的思他人所思,想他人所想。
當然,這是一種力量,如同我虛構的魔法,這種力量是道德中立的。有人可能常運用這種能力去操作和控制,就像用於理解和同情一樣。
而 且,許多人根本不喜歡訓練他們的想象力。他們寧願在自己的經驗范圍內維持舒適的狀態,也不願麻煩地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如果他們不是現在的自己,那麼應該是 什麼感覺呢?他們拒絕聽到尖叫,拒絕關註囚牢,他們可以對任何與他們自身無關的苦難關上思維與心靈的大門,他們可以拒絕知道這些。
我可能會羨慕那些以這種方式生活的人,但我不認為他們的噩夢比我少。選擇在狹小的空間生活會導致精神上的恐曠癥(對於陌生人、事物的恐懼),而且會帶來它自身形成的恐怖。我想那些任性固執的缺乏想象力的人會看到更多的怪物,他們常常更容易感到害怕。
甚至於,那些選擇不去想他人所想的人可能激活真正的惡魔。因為,雖然我們沒有親手犯下那些昭然若揭的惡行,我們卻以冷漠的方式和邪惡在串謀。
我在那個經典走廊(harry potter書內的一個地點?)的末端學到的,也是我18歲時在那冒險搜尋但不知道怎麼定義的重要事情之一就是,如古希臘作傢普盧塔克所寫的:“我們對內在修養的追求將會改變外在現實。”
這是一個令人驚訝的說法,然而它在我們生命中每一天會被證明一千多次。這句話部分地說明瞭我們和外部世界不可分離的聯系,我們隻能通過生命存在來接觸別人生命的事實。
但 是你們,2008哈佛大學的畢業生們,到底有多麼得願意來感受他人的生命呢?你們對付困難工作的智慧與能力,你們贏得和接受的教育,給瞭你們獨特的地位和 責任。甚至你們的國籍也使你們與眾不同。你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屬於這個世界剩下的唯一超級大國(美國)。你們投票、生活、抗議的方式,你們給政府施加的壓 力,會產生超越國界的影響。那是你們的特權,更是你們的負擔。
如果你們選擇用你們的地位和影響力來為沒法發出聲音的人說 話;如果你們選擇不僅認同有權的強勢群體,也認同無權的弱勢群體;如果你們保留你們的能力,用來想象那些沒有你們這些優勢的人的現實生活,那麼不僅是你們 的傢庭為你們的存在而感到自豪,為你們慶祝,而且那些因為你們的幫助而生活得更好的數以千萬計的人,會一起來為你們祝賀。我們不需要魔法來改變世界,我們 已經在我們的內心擁有瞭足夠的力量:那就是把世界想象成更好的力量。
在我的演說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對大傢還有最後一個希 望,這是我在自己21歲時就明白的道理。畢業那天和我坐在一起的朋友後來成瞭我終生的朋友。他們是我孩子的教父母;他們是我碰到麻煩時能求助的人;他們是 非常友善的,不會為瞭我在死亡復活節那天用他們名字而控告我的朋友。在我們畢業的時候,我們沉浸在巨大的情感沖擊中;我們沉浸於這段永不能重現的共同時光 內;當然,如果我們中的某個人將來成為國傢首相,我們也沉浸於能擁有極其有價值的相片作為證據的興奮中。
所以今天,我最希望你們能擁有同樣的友情。到瞭明天,我希望即使你們不記得我說過的任何一個字,但能記住塞內加,我在逃離那個走廊,回想進步的階梯,尋找古人智慧時碰到的另一個古羅馬哲學傢,說過的一句話:“生活如同小說,要緊的不是它有多長,而在於它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