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3:51:55
徐州在陶謙的治理下變成瞭全國最有吸引力的地方,當時中原戰亂不斷,關中兵連禍結,大批失去傢園的流民,包括官員、士人以及民眾,都先後湧入瞭較為安寧的徐州,將此地當成瞭避難所,不僅是治安秩序,且有豐富的糧食貯備,足以使他們安身立命。
因而每天進州的流民非常多,陶謙並沒有歧視這些外來人口,不但不要求他們辦理暫住證,也不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甚至廣撒錢糧,救濟流民,並為他們安排工作,與大傢共建和諧社會,這讓那些遠道而來的流民就像回到自己的傢中一樣感到溫暖,感動不已。
“百姓殷盛,谷米封贍,流民多歸之”。可以說,這都是陶謙的功勞。
在經過陶謙的努力,原本一片混亂的徐州,不僅錢糧富足人民殷盛,還成為瞭漢末年間最安定、最富強的地區之一,由此可見,一個地方要脫貧致富,關鍵還是要看領導的決定,隻要領導肯真抓實幹,則百事能成,但領導要是懶懶散散的,每天酒肉生活,那再高的官也是零。
除瞭打仗和管理這兩項有所成就之外,陶謙在人才的利用上也不弱,為此還任用瞭一批重量級人物,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貴為徐州的最高官員,可他並非徐州土著,畢竟不是當地人,人地兩生,想要立足,必須先和當地人搞好關系,尤其是當地的實力派以及社會名流,否則,自己就是光桿司令。
《三國志·魏書》稱:“謙背道任情:廣陵太守琊邪趙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見疏;曹宏等,讒慝小人也,謙親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漸亂”。照這樣看,徐州的政局應該是一片混亂,而陶謙則是以一個獨裁者的身份壓制著徐州的士人。
可事實並非如此!成為“以忠直”為陶謙“見疏”的趙昱,瑯琊人,為人處世高潔廉正,為移風易俗作出瞭卓越的表率,是徐州人人盡知的名士。這個人確實是被陶謙用強硬手段請出來做官的,但陶謙還是很器重這個人,先讓趙昱任“州之股肱”地位的別駕,後舉茂才,遷廣陵太守,當時的廣陵可是徐州境內數一數二的富饒之地!由此可見,陶謙對他的能力還是非常肯定,甚至對這個人非常信任。
還有東海的麋竺,“祖世貨殖,僮客萬人,貲產鉅億”,也就是說這個人養有童仆、食客上萬,資產上億,是徐州的首富,屬於地地道道的有錢人!要知道戰國時期以養士而聞名的孟嘗君手底下的食客也就區區三千人,而這個麋竺的食客是四位數,不是為瞭裝逼,也不是吃飽瞭撐著,而是有錢,實在是任性。
對於這樣的實力派陶謙當然不會放過,於是他千方百計讓麋竺出來當別駕從事,這個職務又簡稱為別駕,是刺史的主要副手,因為和刺史外出時,配有自己的專車,所以稱為別駕。
而另一徐州名士東海王郎,自其師太尉楊賜死後,棄官行服。對於當地的“舉孝廉,辟公府”,幾次都不響應。可是陶謙一來到徐州後,便舉其為茂才(秀才),他卻馬上受命而來,擔任 “治中”一職務。魯肅曾書信於劉備說:“龐士元非百裡才也,使處治中、別駕之任,始當展其驥足耳。”
可見陶謙對徐州名士不是見疏,倒是真的“親任之”,甚至愛才愛到使用極端方式解決的境界。
和劉備一樣,陶謙是很愛才的,不同的是,隻要是劉備看上的,他都誠心誠意地聘請,跑多少冤枉路都無怨無悔,比如請諸葛亮的時候,這個我就不多花筆墨瞭。而陶謙就比較性急,凡是他看上的才子,恨不得馬上挖過來為我所用,如果實在請不動,可以用點極端方式來“請”人,這個“請”字在實際生活中具體表現為威脅、拐騙、綁架等不同方式,其中,最著名的例子莫過於請張昭。
陶謙肯定張昭的才能,就向朝廷舉薦他為茂才,前面說過,舉茂才一個州一年才隻有一個名額,生產率十分低。所以,被推薦為茂才的人差不多就是現在的省狀元瞭,一旦上榜瞭就能有官做,但張昭卻不怎麼感興趣,就沒怎麼理會陶謙的舉薦,而結果就大大出乎意料瞭。
《張昭傳》稱“刺史陶謙舉茂才,不應,謙以為輕己,遂見拘執。昱傾身營救,方以得免”。
看到張昭不買自己的賬,這一下子陶謙不爽瞭,頓時怒從心生:“竟然瞧不起老子?找個人拐瞭他扔牢裡反省一下!”幸虧有趙昱積極營救,張昭這才免去瞭牢獄之災。其實讀書人混口飯吃還是容易的,大可不必去幫助割據勢力,而且在當時來講,拒絕地方官員的征召甚至可以提高身價,獲得名士一稱,隱居和拒征,這可是出名的終南捷徑,經反復驗證,的確有效,但到瞭陶謙這裡這兩招就吃不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