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02 11:08:10
作者企圖在到《到燈塔去》這部書中探討人生的意義和自我的本質。第一,是否有可能在不犧牲自我的個性特征這個前提之下,來獲得人與人之間的相互諒解和同情?第二,自我是否有可能在一片混沌之中認識和把握真實,在一個混亂的時代裡建立起某種秩序?第三,自我是否有可能逃脫流逝不息的時間的魔掌,不顧死亡的威脅而長存不朽?作者企圖在《到燈塔去》這部書中探討人生的意義和自我的本質。
有人這樣評價伍爾夫,她那印象主義的細膩筆觸,驚人洗煉的描寫,在《到燈塔去》這部熱情洋溢的小說中,達到瞭臻於完美的地步。海洋與黑夜渾然一體,時間圍繞著一個中心流逝。晶瑩的海水,以其濤聲和安康,賦予日常生活,巖石結構,佈滿水窪,流沙和海風的世界以節奏。創造瞭友善,微妙而又敏感的氣氛,表現瞭永恒的樂趣。
伍爾夫通過對這三個問題的探討,包滿瞭人物之間關系與性格。把主觀的內在精神世界與客觀世界相融合,層層細致的分析每個人物的心理活動,然後通過意象和各種所結合到的比喻來達到的比喻來達到所暗示的效果,通過對不同人物的描繪來突出自己眼中所觀察到的世界和自己內心的強烈感受。與其說是伍爾夫用《到燈塔去》來讓我們體驗意識世界中的美妙與美好,不如說是她用自己的文體語言帶領我們進入各個人物的內心世界,通過回憶的流動,意識的改變使得現在,過去,將來各個人物情節穿插在一起,讓我們去探索那三個伍爾夫早已得到答案的問題。
“伯格森把人們常識所公認的時間觀念稱為空間時間,把它看作各個時刻依次延伸的,表現寬度法數量概念。他認為心理時間才是純粹的時間,真正的時間,他是各個時刻互相滲透的,表現強度的質量概念。他認為,我們越是進去意識的深處,空間時間的概念就越不適用。伯格森的心理時間理論,對意識流小說傢產生瞭很大的影響,他們在寫書時可以像是一把扇子似的把時間打開或者折攏,或者把幾分鐘時間擴展到把好幾頁篇幅,或者把一段較長的時間加以壓縮,或者把眼前所看到,所回憶,所想象的現正,過去,將來的各種情景交織在,穿插,匯集起來,彼此交錯的呈現在讀者眼前,取得一種特殊的戲劇化效果。”
書中經典
他說的事實,永遠是事實。他不會弄虛作假,他從不歪曲事實,他也從來不會把一句刺耳的話說的婉轉一點,去敷衍討好任何人,更不用說他的孩子們,他們是他的親骨肉,必須從小就認識到人生是艱辛的,事實是不會讓步的,要走向那傳說中的世界,在那兒,我們最光輝的希望也會熄滅,我們脆弱的孤舟淹沒在茫茫黑暗之中,一個人所需要的是重要的品質,是勇氣,真實,毅力。
如此驚人的吃驚地絲毫不顧別人的感情而去追求真實,如此任性如此粗暴的扯下薄薄的文明的面紗,對她來說,是對於人類禮儀的可怕的蹂躪。
文明的進展是否取決於偉大的人物?現在的普通人的命運,是否要比古埃及法老時代人們的命運好一點?他有思忖,普通人的命運,是否就是我們借以衡量文明程度的標準呢?也許並非如此,或許最偉大美好的文明,有賴於一個奴隸階級的存在。
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在這黑暗的洪荒中幸存,無窮的黑暗從鑰匙孔和縫隙中溜進去,躡手躡腳地繞過百葉窗,鉆進瞭臥室,吞沒瞭水壺和臉盆,吞噬瞭紅色,黃色的大利花,淹沒瞭五鬥櫥輪廓分明的邊緣與結實的形體。不僅各種傢具都形態模糊,混淆不清,幾乎沒有一個人的軀體或心靈置身於黑暗之外,可以讓你來區分,這就是她或那就是她。
巨浪落在海灘上單調的響聲,在她的心中,多半是一種有規律的,鎮定的節拍,好像是在她和孩子們坐在一塊兒的時候,令人安心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一古老的催眠曲中的詞句,那是大自然在喃喃低語,我在保護你,我在支持你,但是,有時候,特別是當她的心思從她的手中正在幹著的活兒稍微轉移開去,突然出乎意料地,那浪潮聲的含義就不那麼仁慈瞭,它好像是一陣駭人的隆隆鼓聲,敲響瞭生命的節拍,使人想起這個海島被沖毀瞭,被巨浪卷走吞沒瞭,並且好像在警告她,她匆匆忙忙幹瞭這樣又幹那樣,可是歲月在悄悄的流逝,一切都不過是轉瞬即逝的彩虹罷瞭,那原來被別的聲音所湮滅,所掩蓋的浪潮聲,現在突然像雷聲一般在她的耳際轟鳴,使她在一陣恐懼的沖動中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