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一面鏡子,他能讓你更加立體地看待自己和世界

2016-08-09 21:38:17

有朋自遠方來,大學同學。

時間是不是殺豬刀不好講,但歲月一定是塗改液,總是懷疑對面坐著的人,恍如隔日,卻又面目全非。承認面目全非瞭吧,卻又有蛛絲馬跡的親切。

學生時代,他是風起雲湧、暢快淋漓,一直感覺會在仕途的路上走的很完美。卻因為自己覺得不能把命運交給體制,不能讓自己的未來掌握在別人手中,選擇瞭職場的各類輾轉。

說起職場,隻有大小的區別,形式卻不一定決定內容。職場有道德,但跟社會的道德體系不同。博弈加人性,永遠是職場的主調子。探討完這些,我奇異於他職場經歷為什麼輾轉這麼多。

他說,我們總是很在意我們的未來會不會更好或更糟,但忘瞭不是明天的好決定你今天是否留,而是現在的你是否有底限。如果一個職業位置讓你覺得,已經出現你不能忍受的底限,那不管他未來如何,你都該離開瞭。因為你永遠不可能保證當下的自己是快樂的,這個跟是否有其他的offer沒什麼關系。

至於說機會,因為我們總是大而化之的看這個社會,條條框框,自己適合的自己不適合的,這個跟按圖索驥差不多。我們縱向的看我們的行業,平面的看世界。如果你有機會立體的看世界,就會發現除瞭距離產生的機會,一樣有空間高低產生的機會,甚至會發現有些看似不相幹的東西是重疊或是彼此有聯系的。

倒沒什麼醍醐灌頂,無非是活在當下和立體看世界的職場解讀模式,倒是什麼是朋友這個值得自己多思量一下。

朋友在孩子時,玩伴罷瞭。可以一起玩,或是提供新奇的玩法、玩具,可以一起去冒險和做壞事,就是好的朋友。可以隨時吵架,隨時和好,朋友無非是另外一個自己,或是希望成為的自己。垂髫青梅,兩小無猜,離別依依,轉瞬即忘。

大些瞭,朋友是影子,是傾訴的對象,是狂歡的玩伴。你記憶深刻的朋友,要麼是一起做過壞事,要麼是你替他或是他替你背過黑鍋。煩惱時最佳的垃圾桶,快樂時最佳小喇叭。充滿背叛以及和好如初,最支持你的不是你的朋友,但戲謔你最狠的卻是朋友。你永遠選擇和你類似的,卻永遠因為過於類似而選擇離開。

大學時代的朋友,第一次開始扮演角色,在群體裡學習如何存在。張揚個性卻隨時比較周邊,開始尋找玩伴之外心靈的想通,卻因為各自的成長莫名來去。開始在糾結自己的獨立存在,和朋友之間的距離和互動中尋找平衡。你不甘心在朋友圈裡的角色,卻永遠無法選擇換個模樣,除非你選擇離開。

你開始尋找有用的朋友,閨蜜也好哥們也好,你在定義自己的同時,也在定位他們的價值。可用的不可用的,有什麼用的,你越分類越糊塗。閨蜜都是大殺器,哥們最擅長背後捅刀子,當你覺得他們有用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考量互相的付出。或許這樣的互相殺戮,會持續一輩子。

最不需要朋友的時候,你總覺得朋友很多;最需要朋友的時候,你發覺少的可憐。你以為朋友可以交換悲喜,可以作為依靠,可以給你力量。卻發現,朋友還需要經營,經營就有項目,就有費用,就有可能虧損。除瞭吃喝玩樂,你也不再追求是否懂你,因為連自己都不懂自己。

有那麼一天,你發覺不像過去瞭,曾經朋友之間總是有人主動選擇離開,不再是朋友。而現在,大傢都很默契,不再聯系、聯絡,走著走著就淡瞭,淡著淡著就消失瞭。哪天遇到,卻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互相埋怨,卻又繼續離去。

當人生隻剩下挖掘記憶而不是新添驚喜的時候,朋友卻成瞭值得咀嚼的東西。人總是在不能隨便咀嚼食物的時候,開始反芻咀嚼自己的記憶。朋友卻又光芒四射的出現在記憶裡,披著七彩的霞霓,證明的是你自己曾經的輝煌。

朋友真那麼的不堪?那麼的去留有意、得失無憑,還無法左右?

或許有一生的朋友,隻是需要你確保自己獨立的存在。當你的朋友和你,在記憶裡都是獨立的存在,不是依靠著共同做瞭什麼、彼此給予瞭什麼時,朋友或許就是朋友。在生命裡,你觀照他的成長成熟,包容他的成長成熟,承接他成長成熟中給予你的傷害。不再糾結彼此建立的友情裡,誰的空間大誰的空間小,而是拓展這個空間。學會在友情裡享受自己,分享快樂。

或許朋友也就是一個支點,讓你可以借助著撬動你想撬動的人生,但永遠別指望朋友幫著你建築人生。朋友或許是個避難所,但你永遠需要記住外面的世界還是需要自己去經歷。學會在自己輝煌的時候拉著他到前臺,在他輝煌的時候爭取做個觀眾擊節。或僅僅做一個彼此的見證,彼此人生的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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