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證據

2016-08-13 17:55:23

近期,在讀印度克裡希那穆提的《生命之書》(The Book of Life: Daily Meditations with Krishnamurti),胡因夢翻譯的。

克氏的思想,簡而化之,個人靈性之光。20世紀,是個懷疑一切推倒一切的世紀,先哲的思想,信仰的力量,瞬間被釘在歷史的罪惡柱上。唾棄別人,容易顯得自我偉大。但可憐的是,唾棄完信仰,自己孤身一人的時候,迷惘的是一個時代甚至是整個世紀。於是,極致出現瞭,要麼信仰被重拾,信仰變為一種歸宿而不是活著的證據;要麼,沒有信仰,時空荒蕪得瞭無生機。知識隻是知識的時候,攫取與否,於事無補;知識成為權威的時候,個人沒有活過或活著,因為那終究不是自己的。

印度盛產思想傢,或許因為印度的歷史就是思想史,沒有連篇累牘言之確鑿的歷史記錄。克氏的出現,在20世紀也該算一盞明燈,喜悅和自我的靈性,將過去現在未來的恐懼,將面對過去現在未來的恐懼,用一盞自我靈性點燃的光輝一掃而散。

大約從五年前吧,讀書開始有意識的寫一些自我的認識,雖然很是污瀆書頁,甚至污瀆作者,但畢竟是自我內心的一些思索和共鳴或與作者的爭論,也是自我意識建立的一個過程。

《生命之書》看得很累,365天的靜心冥想,克氏清晰而有節奏,我的思維被限制著,也就掙紮著,做不到一天一頁的追隨,隻好一月一月的努力。自我的認知,也不太拘囿於他的如水流動。天馬行空,隻是在讀書裡找思索的理由。

因著喜佛修禪,再加上一些人很是看不上眼的中國思維,文字就不是那麼美妙瞭。

《生命之書》很好的一本書,有空也希望大傢都瀏覽瀏覽。(包括,梅勒的《另一個上帝》系列,上帝死瞭,上帝才存在。)

打坐(4月30日)

有兩年瞭,每天打坐。很多人有很多沒有時間打坐的理由,但有浪費時間的理由;很多人有很多無法堅持的理由,但有堅持荒廢自我的理由。

打坐,不得不的安靜,自我的主動拘囿。忽然發現,安靜的自我,反而充滿無數的可能的,身體、大腦、心的反應。你不再,為這些反應找尋理由,不再抗拒,隻能全然的接受。

呼吸與冥想,是在你全然接受自己的反應之後,而全然接受的反應,突然發現,這些反應對你沒有什麼作用。隻是安靜而明亮的存在著,光明的正向的力量無處不在。光明而清澈,和煦而不灼熱,洞見而清晰,美與喜悅由此而生。

打坐的時候,沒有悲傷。

傾聽(5月1日)

聽到底是一種方式還是一種反應呢?

我們用我們的腦袋、我們的身體去聽,大多數的情況下,在用我們的大腦認定的境況在聽。

你聽到的,是你的欲望和恐懼的你,想聽到的。聲音沒有區別,總是和諧的出現在這個世界裡,是你自我在分辨或認知你以為聽到的。

安靜的用心去聽,那一切的一切都在平等的和諧的出現瞭。

語言(5月1日)

語言隻是一種表達方式,如你身體的形狀與反應,如文字,甚至如你的頭腦。

你的頭腦是以前記憶和經驗的累計,間或涉及一些知識。如果你能把你的頭腦看做一種理解當下的表達方式,你或許就理解可以超越這種方式。

表達出來的,和內在實際的,永遠因為方式的原因,造成偏離。表達方式對應的必然是對結果的追求,於是你永遠學不會傾聽。

安靜而無目的的,開放而充滿愛的,不要征服或克服什麼,你的傾聽就是一種共鳴,語言就成為一種美和現實。

安靜的聽(5月1日)

太多的聲音,總會在你不思索什麼,不分辨什麼的時候才聽得到。

人的本能,在很多的時候屏蔽掉很多你大腦不願意聽到的聲音。身體如此,我們在人世上也如此。

同樣的,太多的美麗,總是在你不在意自己的境況時才被發現。於是,你的頭腦,其實一直在制約你得到真實美麗的東西。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在意時。

美麗細微的一切才慢慢浮現。

再次傾聽(5月1日)

聽,到底是一種共鳴,還是一種尋找,是被動的接受,還是一種遴選的結果?

你努力分辨和分析你聽到的,那你如何傾聽到全部呢?

直如交響樂,直如天籟,你越努力的分辨分解裡面的某一個聲音,美和真實都消失瞭。

你越糾結於你想聽到的,永遠也聽不到真實和美。

接受聲音(5月13日)

遭遇聲音還是尋找般的去聽?

不是分辨的去聽,不是尋找你心中想聽的東西,那你會發現,靜心是可以聽到盡可能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