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7 23:10:30
民國時期面對著內憂外患的局面眾多的青年愛國者憤憤站起來救國,但是每個人的救國行動都不一樣,有的馳騁沙場殺敵,有的成為一名地下工作者,無名無姓,默默付出。有的成為殺手,專門去刺殺那些頭目。下面來看看誰是民國第一殺手。
自1931年“九一八事變”,至1937年“盧溝橋事變”,史稱“局部抗戰期”。此一時期,當局對外不斷調整外交策略;對內致力於軍備、財政之整頓,其總體政略,可概括為“以對日有底線之妥協換取備戰時間”。
但此種政略,既不能對外公開宣傳,更難為民意所理解。故此一時期,民間針對“親日”高層政要的刺殺案,此起彼伏。自蔣介石而下,如宋子文、汪精衛、張群等輩,均曾遭受乃至多次遭受刺客暗殺。其中影響最大者,莫過於如下叁者:行政院長兼外交部長汪精衛遇刺(1935年11月)、外交部次長唐有壬被殺(1935年12月)、蔣介石智囊楊永泰被殺(1936年10月)。
顯然,作為最基層的暗殺執行者,上述諸人,並不瞭解他們所刺殺的“賣國賊”,在“親日”的表象之下,同時也是諸多積極對日備戰政策的推動者與執行者。譬如,楊永泰雖然對中日交戰前景心存悲觀,但自蔣介石確定以四川為“復興民族最好的根據地”之後——1935年10月,蔣在成都公開演講:“現在要救亡復興,當以穩定四川統一長江以鞏固國本,為第一要著!大傢要曉得:今後的外患,一定日益嚴重,在大戰爆發以前,華北一定多事,甚至要樹立偽政府都不一定。但是我們可以自信:隻要四川能夠安定,長江果能統一,腹地能夠建設起來,國傢一定不會滅亡,而且定可以復興!日本人無論在東四省或者將來再在華北弄什麼偽組織,都不相幹,都不足以致我們的死命。”——這可以說是蔣以四川為抗日根據地,最明確的表態;而楊永泰,即被蔣委以統一川政之要務;而楊也不負厚望,自軍閥口中將川省財政“和平”收歸中央。
至於汪(兼外交部長)、唐(外交部次長)二人,雖在1935年前後致力於推動“中日親善”,但此種政策,乃是權宜之計,旨在緩和日軍步步緊逼的“華北五省自治運動”。對此,日軍諜報人員洞若觀火,如1935年5月4日,其駐華公使館武官向參謀本部報告稱:“南京政府最近的行動,僅僅是為瞭回避來自內外形勢特別是日本的壓迫,……近日,其一面禁止民眾排日活動的表面化,一面還通過政府要人的親日辭令以躲開日本的鋒芒。但與這種日見增長中的傾向相反,在本質上,沒有任何材料可證明其改變瞭政策。”——事實上,確如日方判斷,汪此一時期的內部講話,聚焦於“我們要趁此時機竭力準備,使我在國際上有狼的作用,則兩虎(日俄)相爭時,吾等之作用大矣”;蔣則在日記中判斷:“倭寇方針決不能變更,吾人惟在爭得時間,望其略為緩和可。”反對南京的西南軍閥領袖胡漢民,更公開告誡日方:“南京對日僅是假意親善”。
左,1936年被王亞樵暗殺集團暗殺的湖北省主席楊永泰;右,有“民國第一殺手”之稱的王亞樵
這些暗殺背後所隱匿的軍閥、政客私利,愛國青年們卻並不瞭解
底層愛國青年,難以洞悉高層外交佈局,自在情理之中。惟上述暗殺,尚有更深的政治背景。其一,所謂的“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幾乎介入瞭1930年代所有針對南京高層政要的暗殺行動。其二,王亞樵背後,更有李濟琛等失意舊軍閥為政治背景。如孫鳳鳴刺汪精衛,行動的具體組織者,乃華克之、陳惘子等人所創辦之“晨光通訊社”。華克之、陳惘子等人,與王亞樵關系極深;王亞樵則與桂、粵兩系軍閥關系密切。據王亞樵暗殺集團骨幹朱大剛回憶,刺殺蔣、汪之事,是王亞樵在香港召集“鋤奸團骨幹密議”後決定的,由華克之等人執行;而據華克之披露,此次行動,曾通過王亞樵,得到蟄居香港的失意舊軍閥李濟琛的資助。
按陳恭澍的說法,王亞樵是上海的“馬路英雄”,“欲向中央出賣殺人,被戴笠牽瞭盤子,不得已,乃向西南兜攬些生意”。其實,王亞樵與西南軍閥之間的關系,遠非“兜攬些生意”如此簡單。1933年末,李濟琛、陳銘樞、蔡廷鍇等發動“福建事變”另組政權時,王亞樵即參與其事,專門負責肅反工作。“福建事變”失敗後,王又隨李濟琛等一同赴港。據其胞弟王述樵披露,在港期間,王的生活費用,“由西南政務會(筆者註:西南軍閥奉胡漢民為首以對抗南京的政治組織)月支叁千元。王初到香港時,胡漢民曾向英國駐港總督勃郎介紹他反蔣是中國政治上的鬥爭,並非刑事犯,請予照顧。是以他在港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