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得水》影評——一部映射現實的黑色幽默劇

2016-11-05 11:05:30

特派員:不僅假正經而且還“厚黑”

筆挺的中山裝,一臉嚴肅的表情,官場氣十足,儼然一個大公無私的青天大老爺,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對照厚黑的標準,臉皮越來越厚,心越來越黑,特派員簡直就是高段位、大神級的厚黑人物。說你臉皮厚,比如第一次到學校視察時,對小銅匠和學校裡的人都趾高氣揚的,第二次到學校視察時,因為小銅匠有利用價值,就變得對小銅匠畢恭畢敬。說你心黑,10萬塊的慈善資金經過特派員一倒手,落到學校才剩下3萬塊。“雁過撥毛”也就算瞭,在你這裡,拔的是雁大腿,隻剩雁毛啊。

看完這個電影,有人笑,有人哭,還會有人覺得有點污。我覺得笑也好,哭也罷,多少都能看到一些現實的影子,也能多少看到自己的影子。


點評:一川說,這又是一個看瞭並不會笑的喜劇,驢得水,光看這個名字其實就已充滿瞭無厘頭的色彩,讓人好奇。讓我們再看看一川寫的影評吧!

又是一個看瞭並不會笑的喜劇——驢得水

文/一川

驢得水,光看這個名字其實就已充滿瞭無厘頭的色彩,讓人好奇。而我恰好以前簡單知道一些這個故事的大概,概括起來就是:學校裡面需要一隻驢幫忙打水,但是誰也不願意捐錢養驢,於是校長謊報一位老師名為“呂得水”,用其工資養驢並補貼學校開支,由於以前看的故事到這裡就沒瞭,也並未看過話劇,不知接來下會如何發展。如此,我帶著好奇走進電影院,想看看開心麻花能怎麼將其玩出花。

為瞭世界的和平,為瞭人性的光輝,我就不闡述大段劇情瞭,免得劇透。so,簡單討論一些印象深刻的點吧。

01

先說最讓我心疼的角色——張一曼。

問一個問題:

當一個人被她所敬重的人毀滅,這個人會變成什麼樣?

張一曼不是因為美麗就可以成為總多人喜愛的理由,她的確美麗,頗具風情,風情萬種用在她的身上好像也是沒有不妥。但是她最可貴的還是他的可愛和灑脫,以及浪漫。你看,能將蒜皮當作雪花,愉悅的將其揚起,伴著《我要你》的歌聲再配合那一抹微笑,仿若夢中姑娘走到瞭面前,說一聲“你好”。多麼可愛的一個人啊,多麼浪漫的一個人啊,可惜瞭。

不知是誰說過,“ 女人,永遠是男人們所謂大局的犧牲品”。大局?多麼可笑的一個詞。

還有人說她是攪局者,這我頗不贊同,她在被集體利益捆綁著前行的時候,如果沒有她說服銅匠,會發生什麼?如果沒有他罵走銅匠,又會發生什麼?她才是最不攪局的,她為瞭校長的教育理想將能奉獻的都奉獻出去瞭啊,還要怎樣?

張一曼是承擔“責任”的,即便不是屬於她的,比如為瞭學校甘願犧牲,比如為瞭幫助銅匠在他老婆興師問罪的時候死守秘密,這個也算是直接導致一曼悲劇的原因吧

令人心痛的一幕就是銅匠為瞭報復,讓校長給一曼剪頭發。頭發沒瞭,一曼的美麗也逝去,她對老校長如父一般的感情也就此剪斷,原先辛苦維持的小世界就此崩塌。在一曼流著淚的眼眶中,浮現瞭大傢穿著做好的新校服一起合影,在影像中,幾人親如一傢。

也就是這一段,在大傢互相推諉謾罵的時候,莫名想到《霸王別姬》裡面文革時期將段小樓、程蝶衣、菊仙批鬥的那一段,這一幕,看著揪心,很是壓抑。

張一曼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違背過校長的意願。在片頭的開會投票,不管校長說什麼都直接支持校長,因為她知道校長不會錯;到片尾校長說“呆在屋子裡不管有任何動靜,沒把校服做好別出屋”,都是如此。於是一曼將校服做好,才用上瞭那把手槍。大傢穿著校服一起照相的場景永遠隻會存在幻想中,這一幕第二次出現,也是最後一次,這一幕隨著一曼的離去永不會再出現。

這把手槍哪裡來的呢?她最疼愛的孫佳的“婚禮”上。在這個鬧劇一樣的婚禮上,她才是真正的失去瞭一切的希望,也正是失望至極才會看到這把手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藏起來吧。

其實我更相信張一曼是裝瘋的,她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曾經如此熟悉的這些人。當年她在城裡“如過街老鼠”,起碼還可以躲到這個偏遠的鄉村。但是這一次,沒地躲瞭啊。裝瘋賣傻躲到自己的世界裡面,這個已經殘破不堪的小世界。

02

周鐵男,一個尚存一絲熱血的青年,在生死面前徹底的淪陷——下跪,磕頭,留下口水(隻有情緒到極致才會涕泗橫流啊)。這個在槍桿下屈服的橋段和一曼被校長剪頭發感覺是如此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