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7:15:51
1970 年,贊比亞修女 Mary Jucunda 給 Ernst Stuhlinger 博士寫瞭一封信,他因在火星之旅工程中的原創性研究,成為 NASA(美國航空航天局)Marshall 太空航行中心的科學副總監。信中,Mary Jucunda 修女問道:目前地球上還有這麼多小孩子吃不上飯,他怎麼能舍得為遠在火星的項目花費數十億美元。
Stuhlinger 很快給Jucunda 修女回瞭信,同時還附帶瞭一張題為“升起的地球”的照片,這張標志性的照片是宇航員 William Anders 於1968年在月球軌道上拍攝的(照片中可以看到月球的地面)。他這封真摯的回信隨後由 NASA 以《為什麼要探索宇宙》為標題發表。 現在讀來,依然意義非凡。
親愛的Mary Jucunda修女:
每天,我都會收到很多類似的來信,但這封對我的觸動最深,因為它來自一顆慈悲的飽含探求精神的心靈。我會盡自己所能來回答你這個問題。
首先,請允許我向你以及你勇敢的姐妹們表達深深的敬意,你們獻身於人類最崇高的事業:幫助身處困境的同胞。
在來信中,你問我在目前地球上還有兒童由於饑餓面臨死亡威脅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花費數十億美元來進行飛向火星的航行。我清楚你肯定不希望這樣的答 案:“哦,我之前不知道還有小孩子快餓死瞭,好吧,從現在開始,暫停所有的太空項目,直到孩子們都吃上飯再說。”事實上,早在瞭解火星之旅的技術之前,我 已經對兒童的饑荒問題有所瞭解。而且,同我很多朋友的看法一樣,我認為此時此刻,我們就應該開始通往月球、火星乃至其他行星的偉大探險。從長遠來看,相對於那些要麼隻有年復一年的辯論和爭吵,要麼連妥協之後也遲遲無法落實的各種援助計劃來說,我甚至覺得探索太空的工程更有助於解決人類目前所面臨的種種危機。
在詳細說明我們的太空項目如何幫助解決地面上的危機之前,我想先簡短講一個真實的故事。那是在400年前,德國某小鎮裡有一位伯爵。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將自己收入的一大部分捐給瞭鎮子上的窮人。這十分令人欽佩,因為中世紀時窮人很多,而且那時經常爆發席卷全國的瘟疫。一天,伯爵碰到瞭一個奇怪的人,他傢中有一個工作臺和一個小實驗室,他白天賣力工作,每天晚上用幾小時的時間專心進行研究。他把小玻璃片研磨成鏡片,然後把研磨好的鏡片裝到鏡筒裡, 用此來觀察細小的物件。伯爵被這個前所未見的可以把東西放大觀察的小發明迷住瞭。他邀請這個怪人住到瞭他的城堡裡,作為伯爵的門客,此後他可以專心投入所有的時間來研究這些光學器件。
然而,鎮子上的人得知伯爵在這麼一個怪人和他那些無用的玩意兒上花費金錢之後,都很生氣,“我們還在受瘟疫的苦”,他們抱怨道,“而他卻為那個閑人和他沒用的愛好亂花錢!”伯爵聽到後不為所動,“我會盡可能地接濟大傢”,他表示,“但我會繼續資助這個人和他的工作,我確信終有一天會有回報。”
果不其然,他的工作贏來瞭豐厚的回報:顯微鏡。顯微鏡的發明給醫學帶來瞭前所未有的發展,由此展開的研究及其成果,消除瞭世界上大部分地區肆虐的瘟疫和其他一些傳染性疾病。
伯爵為支持這項研究發明所花費的金錢,其最終結果大大減輕瞭人類所遭受的苦難,這回報遠遠超過單純將這些錢用來救濟那些遭受瘟疫的人。
我們目前面臨類似的問題。美國總統的年度預算共有2000億美元(2013財年美國政府的財政支出約為3.8萬億美元),這些錢將用於醫療、教育、福利、城市建設、高速公路、交通運輸、海外援助、國防、 環保、科技、農業以及其他多項國內外的工程。今年,預算中的1.6%將用於探索宇宙,這些花銷將用於阿波羅計劃、其他一些涵蓋瞭天體物理學、深空天文學、空間生物學、行星探測工程、地球資源工程的小項目以及空間工程技術。為擔負這些太空項目的支出,平均每個年收入10,000美元的美國納稅人需要支付 約30美元給太空,剩下的9,970美元則可用於一般生活開支、休閑娛樂、儲蓄、別的稅項等花銷。
也許你會問:“為什麼不從納稅人為太空支付的30美元裡抽出5美元或3美元或是1美元來救濟饑餓的兒童呢?”為瞭回答這個問題,我需要先簡單解釋一下我們國傢的經濟是如何運行的,其他國傢也是類似的情形。政府由幾個部門(如內政部、司法部、衛生部與公眾福利部、教育部、運輸部、國防部等)和幾個機構 (國傢科學基金會、國傢航空航天局等)組成,這些部門和機構根據自己的職能制定相應的年度預算,並嚴格執行以應對國務委員會的監督,同時還要應付來自預算部門和總統對於其經濟效益的壓力。當資金最終由國會撥出後,將嚴格用於經預算批準的計劃中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