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無限可能

2016-08-13 18:03:45

二十六去的學校,見友一片。上榜者話多,落榜者無言。我這種中間位置的,說一半聽一半。見班主任,事多心煩,隻說志願全靠你們自己,也對,命運桌上,我們自己下賭註。群裡有個學姐說:重要的不是你讀大學的環境,而是你的心境。抱著學知識,長能力,編人脈的心,你就能在社會大學拿到榮譽與獎學金。

二十七在的傢裡,查校無數,敢填的無幾。媽叫我吃飯,我就填瞭個想回傢吃飯就能回傢吃飯的學校。嶽陽坐武廣從我傢門前經過,幾十分鐘吧,如果錄上瞭的話,大一就帶幾個女生回傢吃飯。

二十八去瞭教室,草表一張,齊聚一堂。聽老許在上面敲著黑板說:這個我隻說一次,聽清楚啊。我想起瞭以前數學課他敲著黑板罵:豬就是豬。他話還沒說幾句,教室手機響起一片,他不高興,但是沒罵,我多想聽他說:豬們,把手機關掉。是的,我們都啟程瞭,隻有老許,他重復循環,事實上,他才是高考最大的輸傢,他又將面對另一群氣得他罵豬的學生瞭。希望他一切都好。

二十九填的志願,機室一間,學生一堆。

三十,隻是不想再續 根本沒有結局。

2010 8月

七八五十六

七月跑瞭很多地方,心卻不由新鮮的見聞而感到新鮮。六月的空虛,無限的延續。

畢業之前,覺著辛苦,畢業之後,覺得苦心。偶爾看見廣告牌上的單詞,兩個月前我應該認識,現在,大概隻記得七八五十六瞭。也不管我記不記得單詞,大學不會忘瞭我的名字,隻是提醒我把學費打那卡裡去。

本來對大學還是很期待,隻是網上瞭解多瞭就隻剩黑暗。從來不認為中國的大學分什麼好壞,隻是想想名牌大學的宿舍老鼠應該不常來,畢竟有名牌才有大樓房蓋。上句隻是笑談,下面才是我的真感。小學前差別很小,都往泥巴裡跑。大學後差別很大,都往大城市裡紮。不上大學真難在大城市紮,上瞭大學在大城市卻得用爬。這就是教育,但這也是人生。曾經的同學,將來的朋友?陌路?或者對手?想起一句歌:是我想太多,你總那樣說。

八月來來去去,同學互請。去之前覺得像是應酬,去之後覺得都還是真心實意。其中的一天手機掉瞭,連著卡和裡面的號碼。想起在學校告訴同學我號碼時信誓旦旦說這卡用十年,現在隻能到大學號碼和手機一起換。現實的小小變故,就能讓我大大的失信。那麼漫長的時間不會使情感和記憶風化麼?

一三得三,三七二十一,七八五十六,我默默的背,以此打發, 漫長的年華。

2010 9月

離不影形虛空

我以反題怒斥我的青春,而我的青春回以虛度來自殘自己。

我記起瞭六月七號的早上在試卷上寫瞭個早的作文。我記起瞭七月重慶之行隻留給我一張七點出發的火車票。我記起瞭八月我請的八桌同學的笑臉。我記起瞭九月一號晚上的這九次草稿。

事實上,我一事無成。

六月某校離我如此近,可我少對瞭半個選擇題。七月世博離我如此近,可我多瞭猶豫的毛病。八月某人離我如此近,可我多瞭原則少瞭理性。空虛的氣味離我如此近,我不多不少全部吸進。

十八歲的這幾個月,也是成長的過程。空虛的日子讓人恍如在虛空之中,思想的觸角便蠻是空間伸展。於是,我的思想找到瞭我的理想,我的理想又延伸出夢想。一輛破越野車,一個好三腳架,世界在我腳下。又於是,我的思想刺破瞭我大學的空想,所以空想沒能延伸出對大學的幻想。我想你不懂我想的。因為我是亂想的。在於是,我想你瞭,你想我麼?

我想我不是一思想傢就是一瘋子,但是你認真去想,誰說瘋子不能成為思想傢。我的理想不是當思想傢。還是因為我是亂想的。fengzi

一直想擺脫悲傷的語調,卻漸漸形成瞭調侃的格調。但誰說自嘲不是一種悲傷。。fengzi

2011 5月

回五月

十九歲生日那天啟程去往其實也不怎麼向往的鳳凰,更多是向往單獨的旅行。兩人行是我遠赴的前奏,用父母的錢是我遠行的責愧,我不知如何才能心安理得玩得盡情盡興,但我卻知讀不瞭萬卷書就得行萬裡路。

湘西我真的看見瞭在河裡赤身洗澡的人,看見瞭奶奶在耕地小孫子在玩土,看見瞭八點半還有很多小學生在等車去學校,我看到的是質樸但我想到的是貧窮,但也不覺得他們不快樂,日出而做日落日息再簡單也快樂不過。

鳳凰我見到很多中年男挽著年輕妹的手我厭惡,我見到很多年幼的追著我賣商品我理解,我見到年老的十一點還擺攤與人討價還價我倒無甚感覺,我在黃金周花銀的價格住銅一樣氣味的房子睡鐵一樣硬的床看隻有一個臺的塑料電視,最後得出情侶去玩的地方不適合我,有產階級出行的時間也不適合我,但不覺得後悔,沒理由,因為我去那的時候也沒想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