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03 11:00:37
文/文昌
在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裡有張紀實照片,三四個日本人驅趕著四五千人到河邊,然後用機關槍一層層掃射實行大屠殺。當時看到這張圖片有些震驚,為什麼三四個日本人就搞定瞭四五千中國人?不是說好瞭人多力量大麼?隻要人群裡有那麼幾個人帶頭反抗,我想都不至於死得這麼無聲無息。
在這裡不想說中國人骨子裡的奴性和怯弱,也不談日本大屠殺的殘暴,更不用說武器的優劣,對於單個中國人,他們可能精明能幹,有時為瞭一點面子問題也會大打出手,可形成一個群體之後,整體無意識後任人宰割。對於施暴的日本人,如果讓他們單個人實行慘無人道的屠殺,至少會受到良心和道德的拷問,他們在日本的傢裡扮演的可能是孝順的兒子,慈愛的父親,為什麼到戰場之後,殺人殺紅瞭眼,而沒有絲毫猶豫呢?
本以為人多力量大,每個人都很聰明,聚在一起會集思廣益有更多智慧的累積。可結果是群體的力量和智慧全沒有釋放出來,任人屠殺。每個人都很畏懼,中國人傳統的觀念,槍打出頭鳥,誰先出頭,誰先死,沒有人有這個勇氣沖破生死。再者,在人群裡我們寄希望於他人去,群體的安全感讓人誤以為,自己不帶頭反抗總有人會出頭,到時再出手也不遲,都在期待著奇跡,可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生。
再多的人也是數量的累積,在群體他們分享的是個人怯弱、僥幸等平庸品質,聚到一起就變得更加的平庸。如果有人站出來點燃內心的勇敢和智謀,我想怒火也會激起反抗的勇氣,在這個群體裡沒有傑出的人士開路,沒有真正的英雄殺出一條求生之路,於是他們群體無意識,成批成批的倒下,造成瞭歷史的悲劇。
回頭說日本人,也是人,怎麼完全喪失人性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可能他們單個人也是軍國主義的受害者,當這樣的施暴者形成一個群體時,他們內心的惡像中國人的怯弱一樣被群體放大,而變得肆無忌憚。
人多勢眾,底氣十足的理想,讓處於群體中的個體產生一種釋放自身欲望或想法的沖動,他們表現得更加囂張和理智氣壯,因為他們認為群體中的自己是匿名的,不用獨自承擔任何後果,自我約束的意識也蕩然無存。於是,心安理得的釋放著無底線的惡。
群體的無意識也就造就瞭英雄和庸人的區別,群體力量肯定是大於個人,但這隻是個標量,有力量但沒有方向,這就需要英雄開路,需要媒體宣傳引導輿論,用得好可以開天辟地,比如我們的執政黨,用得不好就是禍國殃民,比如遭人唾棄的納粹黨。
人本來就是群居動物,群體的無意識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人聚在一起召喚的本能裡的惡是需要我們提防的,防止法不責眾心理心理下集體的惡。現在我們很多行為大部分都受無意識驅使,有意識的克制是現代文明的產物,需要我們向此靠近。
我們努力的尋求人世的溫暖,結交朋友,加入各種組織,也不過是為瞭獲得一絲社會屬性的安全感,但在這個過程中不能泯滅瞭個人的獨特個性。在群裡失語時,能有站出來說話的勇氣和魄力。不能讓群體的悲哀變成個體的悲哀。
文昌 北京 微信號:changchang010
點評:真是句句到肉,針針見血。
從集體無意識到個人意識的產生,勢必要經過顛覆性的沖擊覆滅式的巨變,才可能打破原有道德和生存體系的桎梏。就如魯迅先生說的,“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絕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如果我們無意識太久瞭,天真太久瞭,那麼在做決定和思考的時候一定要摸摸自己的內心獨立思考一下,哪些是真實的自己,哪些是別人強加的。
所謂人類,大多數都是非理性的,集體無意識的,趨利的,極易被欺騙的,就像每個小社會一樣,都是從眾的。人生如夢,要想清醒地活著,就要與這樣那樣熱鬧的人群以及他們制造出來的事件保持一定距離,獨立感知和思考,獨立記憶和行動。
如卡爾.榮格說的:每個人接收陽光的反應不同,有人覺得刺眼,有人覺得溫暖,有人甚至躲開陽光!種子破土發芽前沒有任何的跡象,那是因為沒到那個時間點。相信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拯救者,喜歡作為一個個體的生命存在,而感知,而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