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肖邦

2016-08-13 17:23:37

文/夏水龍

在人群中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怕看到熟悉,隻想沉湎在陌生裡,然後,安靜的歇息,不想任何人打擾.......

我不曉得自己要寫些什麼,以前常在空間日志裡信筆塗鴉然後換來他人的稱贊或者文采之類,現在發現,其實這些倒蒼白之至,不管自己會寫什麼,終究找不到能看的懂的那一個人,即便有瞭心儀的姑娘,似是中間隔瞭幾層遙遙不及的面紗,總是撕不開跨不去。卻也不允許其他人跨進來,有時候我隻想看著,我一個人的身影,會有多孤獨。

現在已進入寒冬,這裡是太原,一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灰色城市,初到太原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兒沒有太多的高樓,然而觸目所及的建築幾乎都是陳舊的顏色,塵滿面,鬢如霜,一副疲憊的模樣。當然濱河公園是個例外,據說它是太原的肺。還據說這個肺非常之昂貴。這些與很多部門很多人有關,而與我無關。濱河公園是太原最賞心悅目的所在之一。原因之一是它的免票。原因之二是它確實姿色出眾。因而仿佛微笑的美人不擺POSE與老百姓多瞭親和力。既然扯到太原就不得不說說柳巷,這是個暖昧的名字,總使人想起花街柳巷如此這般。它是商業街。店鋪林立。一般來說也是人聲鼎沸。在一天中的某些時刻,它享有步行街的待遇。華燈初上,夜晚的活動開始。在這裡還能嗅得到潮潮的暖暖的淫靡氣息,仿佛女人大腿之間的曖昧,讓人幻想,卻索然無味......

今年是我感到最迷茫的一年,總會想很多,有自發的也有外加的。不知道以後的路在哪裡,想不去隨遇而安,卻總覺心有餘力不足,獨自一人,默默奮鬥,不知道將來,在荊棘中,孤獨前進,請原諒在無奈之後的一種落寞表現,原諒我的剎那間脆弱,然後肆無忌憚的淚流滿面......然後在文字間隔中把所有的壓抑,不滿,不開心,當做一種發泄,隻好委屈自己去猥褻文字,我想,文字大抵也會包容我的自私,會讓我在這裡任意馳騁,不理會別人的目光。

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最容易感到絕望,甚至有些憤世嫉俗的偏激存在,看不慣很多事情,卻不能去做出改變,也不願改變自己的初衷,然後就一直掙紮,奮起抗爭,不曉得能不能改變這個世界,到最後隻知道改變瞭自己,世俗兩個字,是不喜歡看到卻隻能逆來順受,允許我暫時懦弱一點,我真的想逃避,譬如,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深山,靜潭,竹林,聽聽流水孱孱,看看花鳥蟲魚,安靜的走著,或躺著,該多幸福,然而一直是一個夢想般的可望不可即,大抵這樣的地方,少之又少,聞所未聞吧,大都被旅遊兩個字,抹平瞭氤氳,喧囂瞭靜謐,人們在人們設計好的一片方圓裡,所謂探索,所謂幽深,所謂世外桃源......

有時候會很天真的想象,什麼樣的生活才是自己喜歡的,值得為之付出生命的旅程的,一個男人從無到有的奮鬥過程,能說明什麼,然後又會有怎樣的接下來,車子,房子,然後孩子,然後為孩子奮鬥,然後四十幾歲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瞭,可是,什麼是屬於自己的生活,則又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對於我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似乎很遙遠,不過又近在咫尺,有時回想十幾年前的事竟然依稀如昨,時間倒成瞭一個過渡點,而這個點,轉眼之際,俯仰之間,幾年過去瞭,我不得不去做一個規劃,當理想成瞭一個擺設,當規劃衍生無望,我們還剩下什麼,繼續投石問路,因為有太多的噪雜左右我們前進的步伐,不能使我們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我想去看得清,走得遠,想得多,的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誰又是一帆風順的呢.......

天越來越冷瞭,夾帶一些幹澀的寒風,陰冷淒涼,凍徹骨髓....讓人沒有一點外出的欲望。走在外面凍得打哆嗦時我忍不住罵道:“是不是太原的冬天被強奸瞭,才生出這樣怪冷的天氣”。朋友笑道:“你們南方人不僅罵人損,罵天更損”。

我想到古人都喝酒驅寒,不過酒對於我總是太過於難喝,卻又想著借酒解愁,這就是酒的好處。突然想起瞭《傷城》裡梁朝偉說的一句話:酒的好喝處,正是因為它的難喝,生活這杯苦酒,我得慢慢品味,愈品愈難喝,還沒有品到苦盡甘來的境地......

點評:探尋未知的心靈絕不是借瞭酒找個僻靜的地方冥思苦想就是找到的。熱愛生活就能驅走孤獨,駕馭思維才能看清迷失。若不能於市井之間找到人生的答案,得空去見見林昭的墓,走走范仲淹的故居,逛逛曾經的十裡洋場……生命之於自己的意義又會如何?馬伯庸提到一種叫“下裡巴癥候群”,吾本俗人,奈何故作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