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8-13 17:38:30
緣於我在“做一個好的提問者”補充的一句話——“這幾年來,也有一些讀者通過郵件與我探討過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問題,隻要我能回答的,我都用心地回復,遺憾的是,我很少收到回音,也不知他們後來問題解決瞭沒有,有時想起,總覺得有些遺憾。”之後,竟收到很多人的回復,而且大多讓我欣慰。今天,收到Cloverblue(1036127037#qq.com)的一封郵件,主動做一個他人的回音,講述她是如何處理生活中遇到的問題,看來我是執著瞭。
從2011年開始,我一直想問自己一個問題:
一個人沒有問題,是不是一個最大的問題。一個人沒有煩惱,是不是一個最大的煩惱。我沒有問題,沒有煩惱,或者更確切的說,沒有長久的問題或長期的煩惱。問題都自己解決瞭、煩惱也會隨著一首歌、幾句牢騷、一篇文章而消失。理性的,冷靜的,一切問題和煩惱都在短時間被我分析、判斷然後以最快速度做出選擇。
我會做別人認為很感性的事情,唱歌、睡懶覺、當SOHO、烘焙、寫文章、看書、在書上寫寫畫畫做筆記,但這些在我看來不過是健康的遊戲,像一切被他們推崇的書裡的令人艷羨的行為一樣,我理性的消費這些感性,沒有任何“不明白這些行為的意圖、而僅僅因為這樣高雅就去做瞭”的意思。
我不是機器,會經常為一首歌、一個電影而哭,會為夕陽或一片特別綠的樹葉駐足,為公交上遇到一個好人而高興,但這種感動、感動到什麼程度,似乎都在預期之內,而且早已預計到縱使最好的朋友也隻會回復:“哦~”。
我接到某個朋友即將遠行的決定之後,就會理性的的判斷這個決定的可不可逆轉、然後根據結果讓自己為免於受傷而開始慢慢疏遠這種關系,哪怕曾經真得很喜歡他。
這種理性讓身邊的朋友遇到問題經常來詢問我有什麼解決辦法,當然,他們也如普通人一切照舊,而我也早有預料的明確說出來:“你現在聽瞭也不可能改變,因為你沒想明白”。
但其實最可笑的是,我心底裡真心認為,那才是一個人的正常行為。他們因為他們改不掉的毛病、看不穿的煩惱、解不開的問題,而顯得像一個人。
而我總是讀很多書、社會評論的,小說的,漫畫的,很多時候是為瞭讓自己做得更好、做得像一個自己能夠認可自己的成功的人(這不是社會意義上的成功、而是達成自己的目標)。但現在真得發現自己是這樣冷靜的接受這些不夠好的問題、完美的加以修正,冷靜的放大自己最美好的優點。
老子不是說(我忘瞭原話),一個知道自己缺點的人是沒有缺點的。我甚至連自己的缺點都知曉,甚至連將來有可能面對的最悲慘的境地都在理性的預先做準備。
電腦?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以前有一部電影有個細節,說某人完全判斷出眼前這位是人、另一位是機器人,雖然他們外表完全一致,但是其中一位的行為“帶有隨機和不可預期的無意義行為”。
我問不出問題,因為我似乎從來沒有找不到解決方法的時候。我從心底裡認為任何問題隻有不願意解的、沒有解不瞭。如果不與別人打交道,我相信自己會過得淡如水,但一跟朋友們無法控制的感情、屢教不改的習慣相比,這種理性之水就顯得冷靜得可怕、冷靜得無法與人同住。
上個月有朋友咨詢婚姻方面的事情,一如一般女人會說的煩惱,我回復她應當1 2 3 4這樣一條條解決辦法的試過去後,最後補瞭一句:“你需要理性思考你在最理想的婚姻生活中預期什麼、現在得到瞭什麼、未來可能得到什麼,然後一條條路試過去、一條條路否定過去,最後找到一個最符合你需要的解決方案。。。。。。。”但是,想瞭想,又補充一句:“你真到瞭我這樣冷靜的程度,大概婚姻也已經結束瞭。”
而最可怕的是,一般女人會在朋友分手後大罵對方、我卻一如既往冷靜的分析:“你應該反省自己的錯”,而這分析也一如既往冷靜的判斷形勢、先熱情的把背棄者罵一頓、幫朋友冷靜下來、然後適時提醒她註意自己的缺失。
當一切都可以理性對付時,人生已經有種結束的感覺瞭。
我想得到一個讓自己發狂的想法、超出自己預期的答案。這種一切都在完美計劃之內的感覺並不總是令人舒服的,而它成為一種常態之後,就更讓我自覺正常得都扭曲,因為身邊沒有像我一樣見錯就先自省、有錯就先改、活得沒有糾結的人,這樣不累,但失去瞭計算之外、不在預料中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