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鳴與壓制

2016-08-13 17:59:02

應sly61的要求,整理瞭這篇文章。

一、爭鳴與壓制

很多年前,在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有一群非常有才氣的小夥子,他們具有高超的文學創造才能,各個自詡要成為詩人、小說傢或評論傢。他們都具有超強的語言駕馭能力,都承諾要有規律地閱讀和批評彼此的作品。然而,他們的批評都非常尖銳,甚至能把最微小的表述都掰成一百塊來分析。在批評中每個人表現得如此無情、強硬甚至尖刻。他們的沙龍成瞭文學評論的競技舞臺,並把這種嚴格排外的俱樂部起名為“壓制者”。與此同時,這所大學中一群文學女青年也成立瞭一個俱樂部。對應“壓制者”,她們稱其為“爭鳴者”。她們同樣閱讀彼此的作品,但不同的是評論溫和而積極,充滿著更多的勉勵。有時候,甚至一點批評都沒有。

二十年後,威斯康辛大學的一位校友進行瞭一項關於畢業同學的事業狀況研究。他發現:如今,“壓制者”和“爭鳴者”的成員在文學造詣方面迥然不同。當年“壓制者”中聰明的小夥子們在文學界已是默默無聞,而“爭鳴者”中卻已誕生瞭六名甚至更多的成功作傢,比如美國著名短篇小說傢瑪喬麗·金楠·勞林斯。

兩個群體的年輕人天賦沒有什麼不同,接受的教育也是一樣的,但最終“壓制者”由於互相壓制而碌碌無為,“爭鳴者”因為提升彼此而卓有成績。

可見,“壓制者”相互間的無情批評,導致各成員產生失敗的沮喪情感體驗,進而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久而久之,終於對自己的寫作感到不自信而自暴自棄,導致各成員產生瞭“習得性無力感”(塞利格曼967年實驗)。而“爭鳴者”相互間的寬容、勉勵,彰顯瞭每個人的閃光點,久而久之,使每個成員產生更為自信更為積極的“自我效能感”(美國班杜拉提出),彼此相互提升而成績顯著。(摘自《環球時報》 編譯:韓星)

這個故事是否編的並不重要。大傢可以問一下自己,對自己成長幫助最大的,是善意的鼓勵為多,還是否定刺激的方式為多。可能你很特別,能夠越挫越勇,可大部分的人還是前一種的為多吧。對於辯論,我向來抱一種觀點,如果辯論雙方為辯論而辯論,而不是有可能被對方說服的話,那這種辯論本身是沒有什麼意義。就象一個裝滿水的杯子,無論你再加多少水,都會溢出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己所欲,亦慎施於人。

那麼,因人而異吧!有的人就是要刺激才會有動力,這樣的人直率,抗壓力強、越挫越勇;而有的人還是需要鼓勵、認可才行,不然真會自暴自棄,對這樣的人則需要更多的耐心。《莊子·養生主》說,“良庖歲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而庖丁之刀19年瞭,所解殺的牛已經有幾千頭瞭,刀刃仍象剛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因為他不是硬砍硬割,而是讓刀鋒順著關節而入。”

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文/楊詩耀

右鄰是局長,他的寶貝兒子與我兒子同歲,自然吃的穿的玩的比我這教書匠的兒子要強得多,隻是有一條,論學習成績和行為習慣不是自誇,比我的兒子差得多。每到學期末成績單一發下來,局長就愁眉苦臉地對我訴苦:楊老師,我這孩子打也打瞭,管也管瞭,就是沒變化,咋辦。其實我知道局長公子之所以如此,責任多半在局長夫婦身上,因為他們在兒子面前沒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也是常任的老師。父母的行為習慣,言談舉止,道德行為對孩子的成長具有決定性的影響,要想讓孩子養成良好的道德行為習慣、心理行為習慣,作父母的必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讓孩子有樣板可循。有一次,隔墻聽到局長公子給他媽說他得瞭一個小紅花,原因是幫助值日生掃地,局長夫人卻說:傻,幹嘛幫別人,還不如回傢掃咱傢的地。我當時就感慨萬端:這將對孩子的心靈造成多壞的影響啊!做父母的不管在外面怎樣,在傢裡都應樹立一個正面人物形象(當然,裡外一樣更好)。有則笑話:老師問學生:“為什麼有些孩子的表現像沒有父母一樣”,孩子回答:“因為有些父母的表現像沒孩子一樣”。頗引人深思。

說老實話,局長夫婦並不十分寵慣孩子,相反,管教還是非常嚴的,時常聽到他傢孩子挨訓受罵遭打的聲音,但他們夫婦犯瞭一個管教錯誤即沒有演好“黑紅臉”這樣的雙簧角色。父母責訓孩子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配合不好,會出現事倍功半的結果。局長公子一有錯或者老師同學告狀,局長總是連打帶罵,局長夫人有時候是幫腔幫手,嚇得孩子躲在我傢哭;有時候是媽媽袒護孩子,替孩子開脫,孩子依仗媽媽的勢力與爸爸頂撞,結果可想而知。其實正確的方法是當孩子有過失時,一方責罰是有必要的,但另一方要配合,幫腔隻能使孩子產生抵觸情緒,時間長瞭,出現逆反心理,袒護隻能使孩子有恃無恐,難以改正錯誤,正確的方法是既要安慰孩子,又要講清孩子受責罰的原因和受責罰的必要性,幫助孩子認識到所犯的錯誤,這樣的配合,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效果會事半功倍,古訓講“父嚴母慈”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