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我的畢業季

2016-08-13 18:00:19

嘿,我要走瞭——談生活、學習

文/周小胖

幾天過後,要走瞭,就像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沒幾個人知道;像幾個月前3D泰坦尼克上映,15年前一個人看,15年後還是一個人看;像一汪平靜的水面,投進一粒小石子,漣漪陣陣,你知水知。時間距離雖這樣拉長,卻也改變不瞭最後的結果。有些路,終究必須一個人走。有些話,最後也隻能爛在心裡。

有些場景、畫面,自始至終躺在大腦中的某個角落,當環境、氛圍適合它出現,需要它跳出來,它總是樂此不疲的一次次迎合。

九月的陽光不是很烈,稀疏的光斑三三兩兩散落在地上,雲在天上也走的匆匆茫茫,僅留絲絲足跡,不濃不淡,不冷不熱。手裡拉著一個死沉死沉的行李箱,走起路來咕咕嚕嚕的,背著一個淺色雙肩包,身著藍黑相間的長袖T恤衫,就這樣的一副裝扮便毫無知覺的走進一個新拐點,頭也沒回,這路通向哪裡至今也不是很明確。

總有一首歌會縈繞在某段時間,就像總有些人毫無理由、無征兆地闖進你的生活住上一段時間一般。范瑋琪用略帶沙啞的聲音翻唱的《那些花兒》,恰巧在那個下午彌漫、縈繞在必將經過的校園。那些花兒此後就不單單一首簡單的歌,是一片沃土,記憶已經在裡面生根、發芽、生長。或許是將要離開的緣故吧,那些花兒多麼契合現在的氛圍,淡淡的傷。多麼有趣的偶遇,冥冥之中也是註定,從那時開始,到現在結束,陪我走過。

談到過去就如此簡簡單單,依稀記得無非是幾件平常的小事,逃課上網、早起曠操,吃飯等一一填滿,此時向後看的日子,當然也算是種生活吧。評價這樣的生活,每個人有著不一樣價值觀,必須有部分人高舉正面向上的旗幟批評我如此這類人,不好好學習,虛度年光陰,一無所獲;同樣,也有抱著青春就應揮霍、無遊戲不青春的同道之人嘴裡嘟嘟著:“沒有這樣經歷的人,還上過大學嗎?”對於批評者意見,我接受;對於反駁者說法,我同意。作為當事人的我,作為回應,此時的態度,僅僅一笑而已。或許存在一個誤區,不是A即是B的極端,也不是放棄A向B的一種逃避。中庸。

當寫到這段時候,總會被一種觀點所迷惑,被假如、如果這幾個同義詞所誘惑。進而冒出這樣的念頭:假如可以重新來一次,我會好好學習;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會找一個好姑娘,好好談談。如果寫下去,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如果。愈寫下去,會愈來愈害怕,怎麼會有這麼多,我的四年幹嘛去瞭?是否註意到,每個句子的最前頭,都有如果前綴,假如沒有它,所有都是如果而已。所有的幻想沒有意思,有的時候去幻想,會更加的失落,停滯不前。所有人都知道時間不倒流,機會不常有,但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行進向前。知易行難。

一年一度的高考表演也將落下帷幕,每次的演員都是手握雙拳、向天呼喊,渴望拿到一紙通知書的學子,而我也有幸作為一員,有幸不是一種自豪,也不是嘲諷,是經歷過的情形。

胡子關於高考的心情是這樣寫的:“萬人爭過獨木橋,其實過瞭‘橋’又如何?橋的那一頭兒,隻是一個肥皂泡,陽光下五彩斑斕的泡影而已! ”

一個重要的疑問又不知不覺,姍姍來遲。嘿,四年你學到什麼?有人這樣問,該怎麼回答呢?

我努力學習專業知識、團結同學、成績優良,思想積極,這是我在自我鑒定裡這樣寫自己的。看到這些,不知道你笑瞭沒有,反正我笑瞭,苦笑不已。

如果要回答真實些,不妨這樣講。學會瞭一個人承擔,砸碎牙吞到肚子裡,不哭,不笑,偶爾吐吐槽。

學到瞭對你笑的人,不一定真的是在對你笑,也許可能是在嘲笑你。在這世上,真心對你好的不多,這不是悲觀,而是事實。

學會妥協、接受。不僅接受現實強奸,還有一次次的輪奸。先接受,不麻木,不享受,再反抗。

大學沒教過我們:你跌倒時,怎麼跌得有尊嚴;你的膝蓋破得血肉模糊時,怎麼清洗傷口、怎麼包紮;你痛得無法忍受時,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別人;你一頭栽下時,怎麼治療內心淌血的傷口,怎麼獲得心靈深層的平靜,心像玻璃一樣碎瞭一地時,怎麼收拾?

大學也沒有課程教給我們,怎麼忍住誘惑,忍受寂寞。細想,在普遍不純潔的校園裡,怎麼也不會有這樣的課程。孤獨是一門必修課,而我們學分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