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河流的河

2016-08-13 18:03:37

人總是要活著,而不是活過。行進屬於別人的人生,或復制粘貼社會的碎片,那樣的人生屬於別人,不屬於自己。一直以為自己在行進自己的人生,原來自己一直在行進著別人軌跡。不屬於自己的人生,也就沒必要詰問,我來自哪裡,去向哪裡,我是誰。從別人那裡來,去別人那裡去,我是別人眼裡的我。答案超簡單,也就超淒涼蕭索。

春天畢竟來瞭。陽光在春天初發的柳枝裡,來來往往。

點評:

那河是社會之河、時間之河,穿過社會時間的河流,留下瞭你的影,卻是為誰而行?

這篇是德魯伊在看過那篇“幻想·夢想·理想”的文章後,感覺有些艱澀而寫的隨筆,文風清新,可作另一番閱讀。

再添一些足,解釋一下文中的一些詞語(當然,這是我的個人理解):

[1] 春秋無後,是指春秋戰國後,再沒出什麼類似孔子、老子、韓非子這樣的思想傢,稱其為無“子”無後,視為不孝;

[2] 起源是由於崔大哥的《黃鶴樓》:昔人已乘黃鶴去, 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 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 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 煙波江上使人愁。 後來李白來到黃鶴樓,想趁著酒意想題詩一首,但當他讀瞭崔大哥的詩以後,驚出瞭一身冷汗,心想幸好沒有寫,否則就糗大瞭,想想,不寫也不行,因此有瞭這句話:“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真是高明啊。我們不也常常有這種感覺嗎?我們好不容易想到的創意,一查卻發現早就被別人想到瞭。

[3]最為古老的思想實驗之一。最早出自普魯塔克的記載。它描述的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幾百年的船,歸功於不間斷的維修和替換部件。隻要一塊木板腐爛瞭,它就會 被替換掉,以此類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瞭。問題是,最終產生的這艘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艘特修斯之船,還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 原來的船,那麼在什麼時候它不再是原來的船瞭?哲學傢Thomas Hobbes後來對此進來瞭延伸,如果用特修斯之船上取下來的老部件來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麼兩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

[4]薛定諤之貓的概念提出是為瞭解決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所帶來的祖母悖論,即平行宇宙之說。薛定諤的貓這個故事中提到一個謬論“貓處在又死又活”的疊加狀態。隻有揭開黑幕時,才能使一種狀態確定下來。通俗一點的例子是,我在傢中何處是不確定的,你看我一眼,我就突然現身於某處——客廳、餐廳、廚房、書房或臥室都有可能;在你看我之前,我像雲霧般隱身在傢中,穿墻透壁到處遊蕩。量子力學告訴我們:除非進行觀測,否則一切都是不真實的。愛因斯坦和少數非主流派物理學傢拒絕接受由薛定諤及其同事創立的理論結果。愛因斯坦認為,量子力學隻不過是對原子及亞原子粒子行為的一個合理的描述,是一種唯象理論,它本身不是終極真理。他說過一句名言:“上帝不會擲骰子。”他不承認薛定諤的貓的非本征態之說,認為一定有一個內在的機制組成瞭事物的真實本性。他花瞭數年時間企圖設計一個實驗來檢驗這種內在真實性是否在起作用,但他沒有完成這個計劃就去世瞭。其實,我也糊塗瞭~